惊雷刚砸了两个下来后就没了声息,山火正在熊熊地烧。
钟隐月御剑停在半空中。他伸手加了层结界,再甩出四道符咒,使它们带着□□飞向四方,稳固结界根基,也在结界内涌起大水来,控制住了火势。
只是天雷砸下引起的山火实在是大,这样也不能完全浇灭山火。
钟隐月咬咬牙,伸手接连甩出几张水咒,喊道:“雨来!”
瓢泼的大雨在结界中倾盆而下。
山火渐歇。
钟隐月忙活了半天,才终于将山头上的山火全部熄灭。
他松了口气。
这口气刚松到一半,山火突然蹭地又冒了起来,眨眼间就又熊熊燃烧!
“!?”
钟隐月吓了一跳。他目眦欲裂,一声“我草你大爹啊”险些没从嘴里直接跑出来。
“师尊!”
震惊着的钟隐月低下头,是温寒和陆峻御剑跑到了他下面来。
两个都还是弟子,飞不到他这样高。
“师尊,这是怎么了!?”两人慌张问,“怎么起这样大的火!”
“待会儿再说!”钟隐月朝他俩喊,“此处危险,去别处避难去!”
“去别处……这怎能去别处!”温寒说,“师妹和白师弟都没回宫,眼下又这么大的火!师尊,弟子想去火中搜寻!”
苏玉萤没回来?
钟隐月猛地想起,苏玉萤是和白忍冬一起回来的!
那如果最开始那两道雷是为了觉醒白忍冬的天雷,那苏玉萤……
钟隐月暗道不好。
他伸出手,正要施法,突然间,一片火海的大地上出现条条水光。
这些水光化作几条细长的光线,有序地向四周散去,最后变作一个法阵。
“起。”
法阵之中,灵光骤起。
山火一瞬熄灭。
法阵还在发光。钟隐月低下头,那法阵中央有一身影。
她一袭白衣,一手握拂尘,另一手向前伸着,结出着一手印。
那是驱动这个法阵的手印。
她收回手,安静地站在一片焦土之中,如一轮皎洁月光。
钟隐月御剑落地。收起剑往前走了几步,他朝那人毕恭毕敬地拱手作揖:“多谢灵泽师姐相助。”
来人正是灵泽长老。
灵泽长老长相十分清冷。虽然漂亮,却瞧着凉薄无情,十分疏离。
灵泽长老点点头,一双长睫低了低,收起拂尘:“不必。师弟是符修,虽各灵根的法术都使得,可除雷术以外威力都无法太高。一般的山火还好,这等山火是灭不掉的。”
“我若不出手,只怕玉鸾山都要烧完了。同门互助,不足挂齿,师弟不必放在心上。”
温寒懵懵的:“这等山火……这山火有何不同吗?”
“天雷降世,自当不同。”钟隐月抬起身,低声训斥道,“少言。”
温寒赶忙低下头,不再吭声。
钟隐月又向她道谢:“不论如何,还是多谢灵泽师姐。”
“不必。”灵泽长老道,“师弟也是知道的。有这等天雷降世,乃是大事。大典方才结束,就有如此天雷……怕是师弟门下有人出事了。”
钟隐月沉默不言。
他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