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听了这个方法倒也纷纷暗暗点头,如此确实是个好法子,毕竟学子中有世家公子,有寒门书生,家世差距颇大,
如此一来,谁也不知道这诗词是谁的,自然能保证让人信服。
很快,书童将香烛在高台上的香炉中点上。青烟袅袅,大堂安静下来,众人或低头冥思、或目光游离。
袁勤业露出焦急之色,看了方凤年一眼,低声问道:“凤年,方才我光顾着看青青了,她弹得什么曲子来着?”
方凤年无语的看了他一眼,道:“是风。”
袁勤业眼眸一亮,低声道:“兄弟谢谢了。”
见他眼神中透露着自信,方凤年知道他定是有了准备,只是不知其中有何缘故。
便只低头想着自己该写什么。
不一会,便拿起毛笔,润墨后,在白纸上工整的写下了一诗。
放下毛笔,环顾一圈,一炷香只是燃烧了一小半,只见有的人还在冥思苦想,有的人面色兴奋的奋笔疾书,
有书生抬头瞄到他已经写完了,顿时急的大惊失色,头上冒汗。
齐师一直关注着他,见他如此快的写完了,便眉头微蹙,觉着这学生有些托大。
台上的青青也注意到这个清瘦的书生,见他不润色自己的诗词,反而东看西看,以为他是进来游玩的混子。
顿时有些不高兴,良好的休养却让她并未表露出来,只是在方凤年目光扫过来时,并未露出招牌笑容。只自矜的坐着。
一炷香时间很快就到了。
书童下来收取白纸,到了方凤年的身边时,他才将自己的座位号添上。
笑着递给了书童。书童正是楼下上来的那位,只量他一眼,便接过白纸,从他身边走过。
接下来便是评选环节了。三位大儒只需选出前三甲便可。
在等待途中,青青姑娘便又为大家抚琴助兴。
方凤年见袁勤业面上自信满满,若有所思,低声问道:
“你提前知道题目?”
袁勤业忸怩了一下,很快环顾四周,以手掩口,放低声音道:
“兄长近日在打探诗会的消息,我见兄长派人打听青青姑娘的事,便留着心查探,后来,将他打听到的全都作了诗词。”
他得意一笑。露出喜色来:“谁知竟压中了呢。”
又想到什么似的觑了方凤年一眼:“凤年,我见你整天抱着那本《易经》苦读,以为你对这个没什么兴趣,便没有拉着你一起。”
方凤年摇摇头,他确实没什么兴趣,便是当时袁勤业叫了他,也是不管用的。
袁勤业见状松了一口气。
不多时,曲声暂停,杜大人站起身大声道:“诸位,前三甲已经选出来了。乃座位号为七号、十八号、三十号的公子。
下面老夫将诗词念出来给大家品鉴一番。”
没有被叫到号的书生顿时面色失望,有的人知道自己本来就没有希望,早早做了准备,只想听听别人的大作。好得一个心服口服。
一旁的袁勤业眼中露出狂喜之色,他便是第三十号。
方凤年听到这三个名词倒是有些失望,没有他的名号,倒有些好奇,是谁的诗写的这么好,将他压了下来。
便抬头凝神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