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勤业着急的反驳,低声道来,说着面上露出钦佩之色。
“这等有德才貌并重的女子竟然沦落青楼之地实在不能不让人为她凄苦的命运叹息。
许多达官贵人想替她赎身的多了,只她想求一知心人罢了。”
说着说着心中露出失落之色:
“我当然不敢想,只想见见这奇女子,也算不枉此生了。”
方凤年见他说的可怜,好似非常用心,便拍了拍他的肩,笑道:
“你先来,还是我先来?”
袁勤业顿时精神振奋了。
“我先来!”
一道略显傲然的男声响起。
两人循声望去,便见袁勤业的嫡兄迈上了桌前,拿起笔来,不假思索写下几句诗来。
书写完毕自己默念了一遍,面上露出自得之色,这是他偶有所感,已经常挥了。
便恭敬地拿起,交给了齐师,面色紧张的等他审阅。
只见齐师看了看,眉头舒展,道一声,
“不错,这诗颇有意趣,尤其以雪花做比拟,更合当下季节,很是应景。过了。”
那袁公子立刻露出振奋之色,同时自得之色更深,拿起诗文传阅给众学子。
他出了风头,袁勤业便有些郁郁,尤其那兄长见了他,还露出鄙夷不屑之色,更叫他心中不畅。
见兄长下来,他心里也早就想好了一,便提气也上去了,
方凤年在下边看着,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袁勤业与他对视一眼点点头。
随即到桌前一挥而就。墨迹未干,他取起来吹了吹,便送到齐师那里,低头等待宣判。
“这字不错,犹如行云流水,带着一股洒脱之意。”
见了他的字,齐师先是面露赞许之色,随即又看他的诗文,便蹙了蹙眉头。
“这诗文虽也工整,却用词粗糙,尤其第二句,不美,不美,不算过。”
袁勤业站在下面顿时犹如霜打了茄子,失魂落魄。
方凤年担心的看着他。
只见他道了一句:“多谢齐师指点。”便拱手一礼后失落地下来了。
如此知礼仪倒让齐师高看了他一眼。随后让书童传阅众人。
只听那位袁公子嗤笑一声:
“勤业,你这诗文真是狗屁不通,如此“大作”,真是污了在座的眼睛!”
台下众人见他如此说自家弟弟,虽觉得言语有些刻薄,却也不好插嘴,只以为他是教导弟弟。
有些看出这兄弟不和苗头的,倒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只在暗处拱火撺掇,
“是啊,这写的什么?看看人家袁公子,
到底嫡庶有别,便是文采也是不能比的!”
袁勤业眼睛红,眼中露出屈辱之色。
方凤年担心的看着他,见他似是沉浸在了什么回忆之中,不由得抬声怼道:
“我看阁下还是口下留德的好。我这兄弟的诗文写的并没你说的这么差且不说。
只是时间仓促,若是稍稍有时间润色,便不失为一篇佳作。”
见众人面露好奇之色,便接着道:
“这诗中第二句中这“白练”二字若改为“雪月”岂不是对仗工整,更添画意吗?”
闻言,齐师将诗句细细默念了一番,当即面露笑意,抚掌道:
“不错,若更改这二字,整诗的立意便更上了一个台阶。”
方凤年见齐师甚是赞赏,便当即试探道:
“那,齐师,不知可否算我兄弟过关?这雪月二字是他构想出来的。只是由在下为其描补上去罢了。”
齐师又念了一遍这诗,只觉得甚是满意。不由得微笑点头:
“如此,可。”
闻听此言,袁勤业失落之色一扫而光,满脸洋溢着激动兴奋之色。
连连拱手:“多谢齐师。”
齐师只含笑点头鼓励。
他心中倍受鼓舞,与方凤年对视一眼,目露感激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