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微臣既然已经到瑞王府来了,少不得要给王爷请安,不知可否方便让微臣见一见王爷?”
“若我说不方便,国公爷是不是打算闯进去?”
叶应焕双眼微微一眯,眼中的寒光一闪而逝,他们百般推脱,说不定当真就是他们拿走的密信。
“微臣不过是想见王爷一面,不知王妃为何这般推脱,是不是有什么事不方便微臣知道?”
黎眠舟丝毫没有退让,冷冷看了过去,“我才觉得奇怪,国公爷为何非得见到我们王爷才放心,莫不是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
叶应焕微微拱了拱手,“安儿不懂事,开罪了王妃,得罪瑞王府,微臣过来赔罪,自然是想跟王爷把话解释清楚。”
“你既然知道叶小姐得罪的人是我,有什么话同我说便是了,何必打扰王爷。
更何况国公爷如此咄咄逼人,半点没有道歉的模样,到底是来道歉,还是来找事?”
“王妃说笑了,微臣自是过来道歉,只是王妃毕竟是个妇道人家,这件事事关两家的和气,微臣自然要找能做得了主的人。”
黎眠舟勾唇一笑,“国公爷放心,瑞王府我还是能做主的。”
眼看黎眠舟丝毫不退让,叶应焕皱起眉头,一个黄毛丫头,竟然妄图阻拦他。
他心中不耐,口气也显得生硬起来,“微臣不过想见瑞王一面,把误会解释清楚,王妃何必百般阻拦……”
说着,他往前逼近一步,黎眠
舟微微一瞥,忽然抬手抽出旁边一个侍卫腰间的配剑,剑尖直指向叶应焕,“想要从我面前闯进去,你可以试试。”
叶应焕看了她一眼,似乎有心试探,往前走了一步,黎眠舟也不客气的把手中长剑往前一送,剑尖抵在他的胸口,锋利的剑尖甚至刺穿叶应焕最外边的衣服。
随着她这一动作,叶应焕带过来的护卫纷纷拔出腰间的长剑,瑞王府的府兵也拔剑相向,气氛一触即发。
叶应焕眼皮一跳,重新审视面前的黄毛丫头,她还真敢对自己动手。
他皮笑肉不笑道:“王妃可知道殴打朝廷命官是个罪名?”
黎眠舟脸上笑意不减,“朝廷命官我可不曾见到,我阻拦的不过是私闯王府的歹人,居然还犯法了?”
听到她故作无辜的发问,嘴角一抽,他还真是小瞧了这丫头。
“何人在外喧哗?”
两方相持不下之际,一个低哑的声音传了过来,黎眠舟抬眼看去,见到一个侍卫推着萧允恪走过来,正好停在长廊上,隔着人群看向这边。
她终于安下心来,拿住手中的剑没有动,朝萧允恪说道:“王爷,您身子不好,怎么出来了?”
萧允恪连着咳了好几声,“听闻前头出了事,我若是再不出面,说不准瑞王府就被人给踏平了。”
叶应焕往后退了一步,作揖道:“王爷误会了,因王妃和小女起了点争执,微臣这才上门赔罪,并非故意叨扰王爷。
”
萧允恪扫了一圈,冷笑连连,“国公爷这一趟不像过来赔罪,倒像过来抓人的。”
叶应焕远远看了萧允恪一眼,见到他脸色苍白憔悴,一副重病未愈的模样,这位瑞王身子一向很弱,今天这样一看,似乎比上次见到的更加孱弱些。
他的目光停留在萧允恪盖着薄毯的腿上,或许真是他想多了,萧允恪的腿残了,这么些年不过苟延残喘而已,怎么会知道自己的事。
难不成黎眠舟是受黎复的指使,这才到自己府中偷盗信件?
这倒是极有可能,黎复常年驻扎在遂州,未必没有察觉到乌苏国的异动。
这些年黎复一直与乌苏国摩擦不断,让乌苏国损失不小,若不是他极力谏言,皇上也不会轻易把他调回宁都来。
可黎复怎么会怀疑到自己头上,他不过才回宁都两个月,居然对自己的情况这般了解,莫不是宁都有他的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