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吩咐的事情没有办成,在一旁看戏的那人急忙大喊:“伍长,你怎么让他们走了?”
女子转身看向伍长,面露不悦。
伍长被吓得连忙向那女子解释:“没事,没事,你们先走。”
女子带着钟烁等人离开。
见那人还想要冲过去将钟烁拦下,两边都惹不起的伍长慌忙拉住那人劝解:“大爷,大爷,算了吧,拦不住的,他们拿的可是左相的令牌!”
听到这话,那人气愤地一把推开伍长,眼巴巴地看着钟烁离开的背影。
走远后,钟烁才笑着说道:“小蕊,你刚才真是太帅了,比我们这些男人还要厉害,简直是巾帼不让须眉。”
六子急忙附和:“对对对,若不是小蕊姑娘,咱们都要被抓走了!”
小蕊的眼神变得有些不自然,脸庞变得羞红:“奴婢是狐假虎威,借着相爷的名头办事,算不得什么的。”
几人有说有笑,很快便来到马车旁。
慕晓晓拉开窗帘,看向钟烁轻声说道:“赶紧上车回去吧,家里都备好了酒菜,就等你们呢。”
“好!”
钟烁三人上了后面一辆马车,小蕊和慕晓晓坐在一起。
上车后,郭宇飞才长出一口浊气,缓缓说道:“钟兄,幸好有慕姑娘来接我们,否则说不定咱们三个又要住进监牢。”
叹息一声,钟烁表情严肃地说道:“郭兄说的不错,不过小弟这一次在贡院里面真的差点进去。”
六子有些担忧地看向钟烁:“少爷,贡院里面生了何事?”
郭宇飞也焦急地看了过去,等待下文。
钟烁板着脸将双臂搭在郭宇飞和六子的肩膀上,将两人拉到近旁压低了声音说道:“若不是之前得到慕衡提醒,我将考舍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说不定这一次被抓走的士子里面也会有我!”
郭宇飞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地悄声说道:“什么?钟兄的考舍中也藏有书抄?”
钟烁点头承认。
郭宇飞急忙轻声开口:“实不相瞒,小弟的考舍中也有书抄!”
钟烁下意识地扭头看向郭宇飞:“你的也有?”
郭宇飞同样点头承认。
钟烁皱着眉头,一脸担忧地说道:“这件事绝对不是巧合,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们。”
郭宇飞摇了摇头:“可我们进入京都后并没有得罪什么人,除了……”
话说了一半,郭宇飞猛地看向钟烁。
“六皇子!”
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钟烁凝神静思,缓缓说道:“不错,除了他,也不会有别人。”
不过郭宇飞心中仍有一事没有想通:“刚才贡院中被抓走的那些人听说也是因为考舍中搜出书抄,难不成他们也是被六皇子陷害?”
钟烁摇头:“不知道,京都的水太深了。咱们初来乍到,先保全自己再说。”
郭宇飞点头,无奈地说道:“是啊,就连刚才将我们包围起来的那些人,咱们也不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
六子靠着车厢,无精打采地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见两人垂头丧气的,钟烁连忙安慰道:“虽然京都水深,不过咱们也不是没有任何保命的手段。春闱结束,若是咱们两人榜上有名,得了官,六皇子总不能正大光明地杀害朝廷命官吧?若是来阴的,凭我和六子的武艺,包你安全,还有别忘了,咱们还可以求助相爷,总不至于把性命丢了的。”……
见两人垂头丧气的,钟烁连忙安慰道:“虽然京都水深,不过咱们也不是没有任何保命的手段。春闱结束,若是咱们两人榜上有名,得了官,六皇子总不能正大光明地杀害朝廷命官吧?若是来阴的,凭我和六子的武艺,包你安全,还有别忘了,咱们还可以求助相爷,总不至于把性命丢了的。”
刑部,天牢。
昏暗、潮湿并且充满恶臭的监牢内,一名书生打扮的中年男子坐在椅子上。
他面前还有一人被绑在架子上,浑身浴血,已经分辨不出样貌了。
书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轻轻嘬了一口后缓缓说道:“黄山,东南道,宣州人士,宣州秋闱考试最后一名,在本次春闱考试中,金吾卫在其贡院考舍床板下现夹带书抄,可对?”
黄山艰难地睁开眼睛,浑身疼得上气不接下气:“大人,草民……草民冤枉!”
书生似是一个机器,毫无感情地开口:“谁冤枉的你?”
黄山眼神微微波动:“草民不知道。”
没有得到答案,书生并不气馁,继续说道:“据查,你曾在贡院中和相邻考舍的士子生争吵。你们因何产生冲突?”
“因为……因为他狗日的竟然将口水吐在我脸上!”
“咳咳咳……”
黄山突然变得异常激动,剧烈地咳嗽起来。
书生嘴角微微勾起,似是一头嗅到血腥气的野狼:“他为什么会将口水吐在你脸上?”
剧烈的咳嗽让黄山喘不过气:“因为我们在贡院门前……生了争吵,可能是他怀恨在心,伺机报复。”
书生穷追猛打:“你们在贡院门前因何生争吵?”
顿了顿,黄山有些尴尬地说道:“因为我想插队,排在他的前面,他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