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后来出了问题。其中一人,看着泼天的财富,早就将秦王的嘱托忘得一干二净,想要将宝藏瓜分。但秦氏嫡系绝对是主张重建立王朝的人,于是那人便拉拢了一人,两人趁机将秦氏嫡系及其手下除掉。”
“可做事总会留下蛛丝马迹,最后一人现了两人的秘密。两人试图用财宝拉拢最后一人,但是最后一人意志坚定,无法忘记秦王的栽培。于是,反叛派和忠诚派的战斗爆了。”
“但双拳难敌四手,很快,在反叛派联合打击下,忠诚派伤亡惨重。情急之下,忠诚派觉得自己愧对秦王,便主动触宝藏的机关,想要将所有人埋葬,让宝藏成为一个永远的秘密。”
“反叛派见大事不妙,想要带人撤出。可忠诚派又怎能让他们如意,很快两派又爆了战斗。反叛派本就人多,再加上求生心切,经过一番惨烈的战斗后,反叛派最后逃出生天,带着之前运出来的财宝逃离。”
“忠诚派明白重建秦王朝的希望已经破灭,因此他们将心中的这股悲愤化作对反叛派的仇恨,在最后一刻冲出龙泉宝藏。”
“忠诚派自知自己不是反叛派的对手,为了除掉反叛派,他们利用世人的贪念,将龙泉宝藏和龙牌的秘密四处传播,并把反叛派的名字公布在世人面前。但又为了龙泉宝藏不被世人找到,便决定让一名功夫一般,但对秦王绝对忠诚的属下带着龙牌和部分财宝隐姓埋名,与众人再不相见。”
趁着钟业喝茶的功夫,道长出声问道:“想必最后带龙牌离开的,便是贵先祖吧?”……
趁着钟业喝茶的功夫,道长出声问道:“想必最后带龙牌离开的,便是贵先祖吧?”
钟业点点头,将茶杯放下后继续说道:“是的。后来,反叛派被各方势力追杀,逐渐死去,但也有人为了活命,带领各方势力按照之前逃离的路线寻找龙泉宝藏,但是前往龙泉宝藏的每只队伍最后都失去了联系,再也没有回来。”
“因此,世间流传出只有集合所有的龙牌,才能真正地找到龙泉宝藏。从此,一块龙牌随着先祖遁世,远离红尘,其余的三块龙牌流落世间,被各方势力抢夺。”
道长皱着眉头,看向钟业:“施主告诉贫道这些是为了什么?”
“十八年来,钟烁总是遭遇各种意外,不是中毒就是遇上歹人。一开始我以为是这孩子命不好。可按理来说,作为大哥的钟泽应该和钟烁的命理几乎相同,为什么钟泽一次危及性命的意外都不曾遇到?我甚至一度以为是钟泽联合周家争夺家产。”
顿了顿,钟业继续说道:“可就在来找道长之前,我突然明白了,事情不是像我想的那么简单。若只是简单地争夺家产,随便派人将烁儿除掉就可以了,不必非得伪装成意外!”
“可这么些年相处下来,他们知道我是怎样的一个人。他们是在怕,怕我联想到周家为什么会将大小姐下嫁于我,怕我联想到我父母的死,怕我联想到他们是在图谋龙牌!”
钟业情绪激动,右手紧紧地握成拳头,眼中布满血丝:“可他们的势力太大,我不能与之匹敌。为了活下去,为了报仇,我会继续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但钟烁势必还会遭到他们的暗杀。而我作为孩子的父亲,想要恳请您出手护住他的性命。”
说着钟烁便要跪下。
道长急忙起身将钟业扶起来:“钟烁是我的徒弟,我自会保护他的性命。但若是一直待在这里,必定还会遭到无穷无尽地刺杀。树挪死,人挪活,因此不如让钟烁离开扶风县,另搏一方天地,说不定会留一命。”
钟业深以为然地点点头:“道长说的是,我已经托了关系,替烁儿拿到今年秋闱的资格。等烁儿身体恢复,便让他去参加此次科考。若是他运气好中了举,便可以前往京城参加春闱,即使春闱不中,也可以托关系找一份县丞的实缺,想必有官身护着,烁儿的处境会好一些。”
“若是运气差没有中举,我想让烁儿跟着道长游历天下,至少可以留下一条命。从此之后,那便是另一番天地了!”
道长看着钟业的笑脸,沉声说道:“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这句话说的有几分道理。”
钟业叹息一声:“烁儿的命和龙牌相比,龙牌狗屁不是。我深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但为了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恩,为了父母九泉之下的安宁,我只得守护好龙牌的秘密。但烁儿不一样,我不想他走我的老路,我希望他能活下去,和这些旧怨一刀两断,远离这些是是非非。”
道长给钟业续了一杯茶:“这是人之常情!”
钟业急忙扶着茶杯:“因此,我从不告诉他这些旧怨。龙牌在哪只有我知道,只要我不说,他便会活下去。若是他们敢用烁儿威胁我,那我就让龙牌永远消失在世人眼前,谁也别想得到。”
听出钟业的话外音,道长迎上钟业审视的眼神,缓缓开口:“贫道明白施主的意思了。”
钟业起身朝道长拱着手,歉意地说道:“冒犯了,实在是不得已!”
道长摆了摆手,示意钟业重坐下:“背负如此沉重的使命,施主可曾想要推却?”
钟业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后说道:“也不是一直背着的,钟家保守龙牌的秘密是有期限的,总有结束的一天。”……
钟业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后说道:“也不是一直背着的,钟家保守龙牌的秘密是有期限的,总有结束的一天。”
道长的眼睛突然一亮,不解地问道:“此话是何意?贫道有些不太明白!”
“当年先祖从龙泉宝藏离开时,看见石壁上突然浮现一小诗,诗中说明了任务结束的时间。”
道长内心充满好奇,急忙问道:“竟有如此神奇的事情,那是怎样的一诗?”
钟业仰着脑袋,仔细地回忆着,然后缓缓说出。
双月同天金乌现,
乱世豪雄随风起。
功成名就黄粱梦,
谁道霸业永长存?
听完道长陷入沉思,钟业也不打搅他,静静地待在一旁。
……
道长皱着眉头看向钟业:“若是钟烁和我游历天涯,那你和钟泽以后怎么办?”
钟业陷入沉思,过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道:“钟泽这孩子从小养在周静茹身边,恐怕早已做出选择,他有他自己的路,我不多做干涉了!至于我,死不足惜,我会好好守护龙牌的秘密,我会把这个秘密带到坟墓中,将这道千年枷锁从我钟家的脖子上卸下。我钟家已经守护这个秘密守护了几千年,就算是秦氏对我钟家有再大的恩泽,我钟家也该还清了!”
后来,两人又说了许多话……
屋外的雨声慢慢地减小,到最后彻底消失。
不知不觉间,天亮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