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他要她,她只能接受。
褚寻闭了闭眼,自知今日躲不过,眼角湿热,指甲陷进他肌肉结实的小臂,软声道:“你让我自己来。”
她就一件衣服,别被谢衍撕毁了。
谢衍对她的乖顺满意极了。
明媚阳光西沉,霞光普照,夜色悄然降临。
窗外稀薄月光安静地围绕着大床,勾勒出女人沉睡的单薄轮廓。
空气里弥漫着馥郁的沉水香,褚寻意识迷迷糊糊,她捂着小腹,那里隐隐坠痛,很难受。
片刻,她像是猛地记起什么,仓皇睁眼。
肚子好疼。
她额头渗出冷汗,谢衍缠她缠得很紧,从下午到晚上几乎没停过,腰身细细密密的酸,起床时,险些站不稳。
屋内静寂,空无一人。
褚寻捡起衣服抖着手穿得很慢,视线扫过肩膀和锁骨暗色痕迹,她默默把衣领拉高,遮挡严实。
刚打算离开,东西落地的重音突兀响起,在空旷的屋中回荡,她吓得僵住。
“厨房监控在午饭时候恰好坏了,里面的东西被清理过,你用的那个杯子,不见了。”
“恰好?”
“老宅有内贼。”
“姐姐怀疑谁?”
。。。。。。
如出一辙的淡漠冷静,短短两句话,就判定出结果。
褚寻听着姐弟俩分析谁是内贼,把管家佣人、今日到场的亲戚相继排除,就剩下她和“半个谢家人”的齐连枝。
“你不怀疑小褚?”
听到谢明月含笑的询问声,褚寻瞳孔骤缩。
谢衍微微摇头,笃定道:“不是她。”对上姐姐似笑非笑的神情,又无奈地笑笑,“姐,她想爬床,脱光衣服就能爬,用药太多余。”
谁能想到,温文尔雅的谢总私底跟谢明月聊天时,用词如此粗俗。
他口中的自己,低贱且随便。
褚寻难以抑制的浑身发颤,按在小腹的骨节绷紧发白,她死死咬唇努力调整呼吸,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那边,谢明月不轻不重地打了谢衍手臂一下,抿唇教育道:“别这么说小褚,她好歹陪你六年,没功劳都有苦劳,对人家好点。”
谢衍无所谓地挑眉,“给她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订婚前我会把她送走。”
“你要把她送哪?”
“她老家吧,年初刚回去看过,她好像挺喜欢和福利院那群孩子待在一起。”
见他事事安排妥帖,谢明月才收敛脾气,低低叹息:“她挺乖,我都想认个妹妹。”
甜甜软软,懂事,还会讨她欢心,比谢衍这个臭小子香得多。
可惜有缘无分。
谢衍眸色黑沉,瞥见手腕内侧有道细小鲜明的划痕,脸色顿时不太好看,他调整腕表,语调疏离:
“她那种身份,攀不上谢家。”
谢明月一噎,叹着气说:“你啊。”
虽是遗憾,却未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