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感谢诺玛啊,否则的话,还真不好过来,那些坚硬的合金门,韩秋真不知道该怎么弄开。
为了确保韩秋的安全,诺玛还把管道里的水压减小了,让他能安全通过,被‘挤’出去。
“这是哪儿?黑漆漆的。”韩秋感觉到一种熟悉的压迫感。
“湮没之井,冰窖的最底层。”
“这奇怪的压迫感是怎么回事?”
“上个月你不是体验过了吗?学院的屏障。这就是屏障的来源,没经过扩大装置的本体。”韩先生解释道。
“那我现在在屏障里面还是在外面?”
“外面,你打不开的,别想着进去了。”
“啊嘞?那我干嘛?”
“看着就行,你的任务完成了。”
“乌漆嘛黑的,看得见啥呀!”
韩秋话音刚落,眼前忽然清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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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热,康斯坦丁,死了吗?”弗罗斯特说:“我指的是,真正的死亡。”
“明天才知道,我也不清楚他有没有结茧。”昂热回答:“他体内的血液流干,就会自然死去,如果有龙骨十字的存在,那就说明,我们成功了。”
“够残忍的处理方法。”陈家在校董会的代理人笑道。
“龙血是宝藏,对活下去的渴望,能让龙类自行榨出体内的每一滴血。”伊丽莎白说。
弗罗斯特想了想,问:“如果康斯坦丁彻底死亡,龙骨十字如何处理?还有诺顿。”
一句话,让会议室安静了下来。
弗罗斯特·加图索,他素来计较利益得失。
利益的分配,是他最关心的事情。
“我觉得现在商量这件事情还为时过早。”昂热捻灭雪茄,“等那个时候再开会讨论,如何?”
“我赞同。”伊丽莎白淡淡地说:“尘埃未定就想着分配利益,弗罗斯特,你还是这般可笑。”
弗罗斯特无所谓地干笑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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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韩秋不知道自已为什么会看见这个石英玻璃装置。
装置里泡着一个小男孩,看起来跟死了没有区别,他浑身插满管子,血液顺着管子流出。
一滴,又一滴。
不是流动着的,而是一滴之后又是一滴,间隔时间很长。
“康斯坦丁,他快死了。”韩先生站在玻璃装置外,叹息道:“连龙血都要流干了,真可怜。”
“嘶……”韩秋倒吸一口凉气,“他会不会很痛苦?怎么感觉他身上这里缺一块那里少一块的?”
“研究嘛,难免如此。”韩先生穿过了石英玻璃,他不受限制,也不被里面的液体所影响。
“我可以让你活下去,在某一天。”韩先生对着那具残破的身躯说。
“你在跟他说话?他听得见吗?”韩秋问。
韩先生不理会韩秋,继续说道:“何必这般绝望呢?我知道你没有留下茧,但结茧的方式又不是只有这一种,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权柄才是你们的本体,精神不过是一种身份罢了。”
过了几秒钟,韩先生又说:“我可以答应你,你哥哥也会以同样的方式活下来。”
“我是谁吗?抱歉,我暂时不能告诉你。”
“为什么帮你们?嗯……不希望看你们这样落幕吧,同时也是帮我自已,未来,我确实需要你们的帮助。”
又是沉默,韩秋看不明白,他选择老实等待。
“同意?对吗?”
“谢谢你的信任,康斯坦丁。”
韩先生忽然伸出手,放在康斯坦丁的心口,又回过头看了韩秋一眼。
“我会找个合适的人,放心,不是那个家伙。那个家伙是我的,我也不会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