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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舍不得外面的花花世界。”李莫愁顿了一下,冷冰冰道,“舍不得姓何的那个贱人!”
“愁妹你误会了,当时我和沅君尚未认识……”
“我不许你叫那个贱人叫的这么亲热!!”李莫愁厉声喝止,面露杀意。
“你这又是何苦呢?”
“何苦?”
李莫愁冷笑一声,“我也很想知道,为何我会变得如此凄凉,十年了,在这十年里我一直在想,到底为什么,为什么!”
“愁妹……”
李莫愁打断6展元,然后,眼中尽是怨毒的说出立下毒誓要杀何沅君一事。
6展元脸色微变,立时说道:“有道是一人做事一人当,当日背弃你的是我,你要杀就杀我6展元就好了!”
“你——你居然愿意为那贱人死!!”
“是!这一切根本不关沅君的事,该死的是我!”
“好,我就先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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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一幕,群豪中不禁有人道,“虽说这6展元对不起李姑娘,先前言而无信也叫人耻笑,可眼下这一人做事一人当的气魄,还是值得赞许的。”
“这…的确,这点没话说。”
“呵呵……”
有一中年女子突然冷笑,言道,“你们这些后辈见识就是太过短浅,还有那几个小姑娘,也是够单纯,正所谓,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你们不会真以为这姓6的什么准备都没有,就来赴约的吧?”
“这…这位姐姐,你什么意思?”
那中年女子瞧了提问的姑娘一眼,淡淡道,“妾身在经营教坊几十年,见过的男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你们且瞧着吧,这姓6的精明的很,这会…死是死不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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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莫愁拂尘一挥,扫向6展元心口,可见到闭上眼睛,全无反抗之意,到底还是心软了,堪堪止下攻势,未将他一招洞穿。
“愁妹~”
拂尘丝骤然回缩,却从6展元怀里带出一张锦帕来。
李莫愁见之,眼波泛起追忆神采,探手接住锦帕,满目情爱望着6展元,柔声道,“这条锦帕,你…竟然还带在身边……”
“我……”
6展元欲言又止。
李莫愁此刻却是笑,神情如若二八少女般欢喜含着几分羞意。
“好,念在你总算对我尚未忘情的份上,今晚我就放你回去。”
哗啦——
李莫愁说完,轻身远走,林间余下一道回音:“我给你一天的时间,只要你杀了那个姓何的贱人,我就饶你不死。
否则的话……
一日之后,你们6家恐怕要有灭门之灾…”
6展元微见慌张的抬头张望,却未见到李莫愁半分人影,垂眸见那张锦帕被钉在树上,缓缓走了过去,悠悠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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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还真给这小子捡回一条小命。”
“这姓6的还真狡猾呀!李姑娘十年间饱受相思之苦,见老情人还将当年的锦帕带在身上,如何还能狠得下心?如何还能下去手?”
“这锦帕,估摸着算是定情信物了,可惜,落花有情,流水无意……”
…
6展元摸摸鼻子,缩回了脑袋,眼角余光见到何沅君投来的鄙夷视线,也是觉得好笑,就问,“干嘛!”
“哼!”
何沅君轻哼一声,抬头望着天上光幕,显是不想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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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6府里寂静无声,身着里衣的何沅君坐在桌边,神色哀愁,待听到脚步声传来,她脸色微微变化,急忙回到床榻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