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归鹤突然笑出了声,笑着笑着,将头埋在他的颈侧。两人的身体贴近,却被坚硬冰凉的糖罐抵开,始终有着一点距离。
他侧过头,亲昵地在沈棠颈上吻了吻,闷声哑笑,声音性感得不行“宝贝,一个男人脱光了,想着喜欢的人,还能干什么”
沈棠也不是不知道,只是在这暧昧的气氛里,脑子里忽然就一片浆糊,挑不出几分清明。
他的耳根已经红了,还在努力保持平静“我管你干了什么,送你几颗糖,自己拿,我要回去了。”
带着灼热体温的手掌已经摸到了他的后腰,轻轻揉动,似乎带来股酸麻,几乎让他觉得腰软。手掌上的体温也透过薄薄的一层布料侵略过来,仿佛那块皮肤都被灼到了。
季归鹤与他额头相抵,说话时的气息也是灼热的,眸光含笑“棠棠,我想要这颗糖。”他搂紧了沈棠的腰,“面前这一颗,可以自己拿吗”
沈棠轻轻吸了口气,冷静下来,别开眼,冷冷道“你的绅士风度呢”
“见到你就没了。”
“你现在特别像个流氓。”
“今天忍不住了,先耍个流氓,劳烦你记在账上。”季归鹤笑着,捧起他的脸,强迫他转回头与自己对视,“岁岁,之前的感觉如何”
沈棠张了张嘴,嘴唇几度开合,都没说出声。
哪有要人对接吻做出感想的
他正想着,眼前彻底一暗,眼睛被那只手遮住,嘴唇上覆来季归鹤的唇。
和手指的温度不同,大概是因为洗了个冷水澡,他的嘴唇微凉。
沈棠僵了一下,含糊地叫了声“鸟哥”,季归鹤低低应了声,趁着他开口,直接掠进了柔软的内里,肆意虐夺。
柔软的唇齿相依碰撞,感觉美好得让人恍惚。沈棠对亲吻恐惧多年,被信赖的人带进这个陌生领域,美妙的滋味难言,迷迷糊糊间,糖罐掉到地上,出“嘭”的一声响,却没人去理会。
身前火热的身体贴近,没了糖罐的格挡,很快产生了点微妙的变化。
沈棠猝然回神,脑子里窜过一连串纷乱破碎的画面,垂下眼睫,手指插进季归鹤湿润的间,轻轻推开他的头,喘了几口气“小鸟”
他顿了顿,还是没说出来,擦了擦被亲得湿红润泽的唇,捡起糖罐,准备开门溜走。
季归鹤的手按到门上,低头看了他一会儿,慢慢道“岁岁,你什么时候,才把我们间的那个罐子拿开”
沈棠抿了抿唇,拍开他的手,打开门,平复了一下心跳,回到自己的屋里。
徐临正和盛洵讨价还价,见沈棠回来了,立刻抛弃老板,疑惑地瞅着儿子“怎么才回来”
沈棠假装无事生“嗯,和他说了几句话。”
“满头是汗,那么热”
“他屋里空调坏了。”
徐临皱皱眉,眯起眼“崽,我觉得你有事瞒着我。”
“成熟的大人都会让孩子有自己的小秘密。”沈棠从容地放下罐子,“临妈,你是个成熟的大人了。”
徐临“”
徐临忽然觉得伤感。
从前无论沈棠去哪儿,他都会陪着,沈棠也很依赖他。后来盛洵提醒他,单纯的陪伴并不能将沈棠保护好,于是他转头捡回从前的旧业,这两年忙着工作,陪沈棠的时间越来越少。
这回过来,陪沈棠在剧组里待了两天,他才现,沈棠确实长大了。
能独当一面,也能从容地处理好麻烦,不需要他再在旁边随时盯着了。
还有自己的小秘密了。
孩子长大了,比起惊喜,更多的是怅惘。
徐临想着想着,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