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一旁的琼枝抢在白妈妈前扶住宋母,劝慰道:“老夫人息怒,保重身体要紧。
这白桃着实可恶,待明日您亲自带人去好好教训她一番,奴婢就不信,她在老夫人面前还敢这么放肆。”
“不,”
宋母摇头道,“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她沈氏一介商贾贱婢,居然敢放任丫鬟大庭广众之下羞辱我宋家,我们若不狠狠惩罚她,日后宋家岂不是任人践踏?”
她儿子刚一受伤,这贱妇就把关系撇的这么利索。
以前还真没看出来啊。
商人之女重利且又奸诈阴险,果然不堪为妇。
“去,让王五准备好,明日一早,本夫人要亲自去将那贱妇带回来,好好磨一磨她的性子。”
“老夫人说的是,确实不能就这么饶了她。
将军在战场上都没受这么重的伤,去城南见了夫人一回,居然叫人抬着回来了。
这事就是说破大天去,也是夫人的罪过。
奴婢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对自己丈夫下死手,动刀子的呢!”
琼枝见老夫人动怒,心中暗自得意,她本就是老夫人给将军准备的妾,可偏偏被沈氏压着不松口。
上次打了她的脸,还让她跪在大雨中,今儿可算是让她抓住机会了,新仇旧恨,那就好好的算一算吧。
平日里一副清高的样子,不也是霸占着将军不让给她们,如今被二夫人抢了宠爱,还不是赌气的跑去城南生闷气去了?
这次终于让她逮住了机会,她一定要唆使老夫人好好教训她。
最好,让沈氏这辈子从此再翻不起什么浪花来。
眼睛滴溜溜一转,琼枝跪倒在宋母脚下的一边给她捏腿,一边带着哭腔道:
“这以前在将军脸上扇巴掌,将军疼她宠着她,不让老夫人您知道。
咱们这些做奴婢的,自然也就随主子高兴。
帮着她们瞒着,不让老夫人您知道,生怕您知道了再气着您。
可今儿夫人对着将军下死手,奴婢便不敢再瞒着老夫人了呢!”
“你说什么,居然是她伤了巍儿?”
“这贱人,她怎么敢的啊,她怎么敢对巍儿下死手的?
巍儿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她能有什么好处?”
“沈意欢,这贱妇还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敢杀夫?”
“贱妇,贱妇!”
琼枝一番挑拨,宋母就气的胸口上下起伏着,一口一个贱妇的称呼沈意欢。
她的脸上充满了震惊和愤怒。
她怎么也没想到,她的儿子,居然是被沈意欢伤成那样的!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算了,我要去活刮了那贱妇,给巍儿报仇。”
宋母的声音中充满了痛心和愤怒,她的嘴唇颤抖着,眼睛里闪烁着怒火。
“来人!”
“奴才在!”
门口传来家丁的声音,他们听到了宋母的呼喊,迅地跑了进来。
家丁们齐声回答,他们的脸上充满了紧张与不安。
刚刚断了腿回来的人,他们又不是没看见。
可如今府里老夫人最大,老夫人的话他们不得不听。
“你们随我一起去城南,我一定要将那贱人抓回来,打烂她的嘴,扯了她的脸皮。”
宋母气势汹汹地说道,她的声音中充满了仇恨和愤怒,她的眼睛里闪烁着怒火,仿佛要将沈意欢烧成灰烬。
家丁们不敢怠慢,他们知道宋母现在非常生气,如果不按照她的吩咐去做,可能会受到惩罚。
“是,老夫人!”
家丁们齐声回答,只待宋母一声令下,他们就齐齐往城南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