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濃,窗外不知道哪來的貓叫。
沈婧渾身一顫,心慌慌地躲進被窩裡。
枕邊人終於開口,「怕貓?」
沈婧默了會,「有陰影。」
她不是怕貓,是有陰影,很多年前,她跟母親離開沈家的時候帶走一隻英短小貓。馮建嫌貓吵,嫌小貓還要花錢吃糧,一氣之下將貓從二樓扔下。
她當時放學回家恰巧碰到那一幕,小貓被摔得極痛踉蹌站起,她分明抱去寵物店,她身上的錢不夠,老闆非得讓她把大人叫過來,一轉身就找不到小貓,不管她翻遍大街小巷,都找不回來。
如今聽到貓叫聲,她有陰影,那種想握住喜歡的東西卻怎麼也得不到的遺憾和無奈。
「喵…」
窗外那隻貓又叫。
她繃緊兩條腿。
估計是民宿店的老闆養的貓剛剛跟來沒跟回去。
她往周律沉的方向稍微挪了些距離,他似發現她的不安,便一扯,將她整個人拉入胸膛。
如同厚實的庇護之所,沈婧沒拒絕,甚至心裡的安全感需求都被他盡數扯出來。
她更加抱緊他精壯的腰身,貼在他胸膛。
周律沉來勁了,抱她著翻身。
他自上睥睨她,神色微冷,「你圖什麼。」
沈婧手指在他健碩的胸膛肌肉畫圈圈。
「我圖周律沉,成嗎。」
周律沉手往下,盡數扯掉她身上的浴袍。
……
天亮。
陳堯早餐也吃了,在院裡放風好久,看看腕錶,又到吃午餐的時間,樓上的兩位已經午時12點還沒起床。
陳堯一個人跟大老爺似的挨那吃。
昨晚不知道哪來的貓,一直蹲他窗口喵喵叫,他來興,就逗了一夜。
回去買只來養,好玩。
他挨身拿手機,十分愜意地編輯微信:【肚子不餓嗎周公子】
周公子不回。
陳堯打火機點菸,打火機一拋。
這地也沒好玩的樂子,得哩,出門看山看水看瀑布看猴子上樹。
風景區就是風景區。
涼快得不行。
有個廟,陳堯問供的是哪家財神爺。
導遊,「求子的。」
陳堯切了聲,扭頭下山。
回來時。
那兩位終於起床。
周公子在院裡的沙發泡茶沏茶,長腿邁開坐著,高高在上。
沈婧在花園前門後門檢查是不是有貓洞,傻乎乎的。
都挺衣冠楚楚。
陳堯在茶台前坐下,拿了杯茶把玩在手裡,「你昨晚沒睡嗎,起這麼晚。」
周律沉動作極為斯文地挑茶壺,「沒睡。」
陳堯其實是明知故問,「喲,空氣那麼好,你還認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