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川上下打量了一下沈辞。
那种纯男生兄弟之间的打量。
通常下一句话会伴随着—「你个细狗」、「你是不是虚?」这样的玩笑话。
果不其然,宋一川凑近了些,开口了:“别到时候体检不好,搞得跟那什么虚一样。”
呵!
“我不虚。”
“看着不像啊。”
今天周考,老黄已经拿着卷子进来了,咳了一声:“干什么呢?还不快回去考试?”
谢长宴刚进门。
在他桌上放了瓶酸奶。
看,他就知道是去买酸奶的。
宋一川临走前还来了句:“我靠,还真是去买酸奶的。”
离得近,又被沈辞的收纳箱绊了一下,差点儿磕在沈辞桌上。
沈辞动手扶了一下。
试卷一张张往后传着,沈辞这一排的卷子传到上一个的时候已经是最后一张了。
谢长宴那边多了一张。
递过来的时候,借着试卷的遮挡,问了一句:“宅急送过来干嘛?”
过来讨论虚不虚。
这话歧义太大,沈辞才不要说。
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谢长宴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沈辞觉得这事已经过去了。
一天那么多事了,谁有空盯着一件事问。
又不是什么大事。
结果,考完语文,谢长宴又凑过来问:“到底过来干嘛的啊?”
“真没什么。”
“没什么是什么?”
“就是没什么。”
这话说完,沈辞就觉得不好。
眉头一跳,谢长宴已经牵住了他卫衣一脚,摇着:“辞哥,你对我没耐心了。网上说,当你洗澡时感觉到忽冷忽热时,一定是有别人在用热水。同理,当一个人开始忽冷忽热时,他的热情一定给了别人。”
沈辞:“???”
这都什么跟什么?
“哦对了,我说的话千万别再出现在作文里了。”
沈辞:“……”
叹了口气,耐着性子又讲了一遍:“真没说什么。是来关心你的。”
“是吗?”
“是。”
谢长宴看起来像是信了。
然而,考完数学的时候,又问了一遍:“真没说什么吗?”
沈辞累了:“真的。”
谢长宴应了一声。
主要是吧,他进来那会儿,两人离得太近了。
还有一点身体接触!!
让他心里有些微妙的泛酸。
只要是周考,他们中午都是出去吃的。
老样子,去吃面。
面馆的老板已经认识他们了,看他们来了,直接就开始煮,然后瞥一眼他们,说:“快好了啊。”
谢长宴付了钱。
回来的时候倒想起了一件事;“对了,马上不是我生日了吗?到时候谢家人多,来的人也什么都有的,还是老样子,咱们第二天再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