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宴拿出了药就要把包挂上。沈辞跟在后面。
“宴哥,包借我下呗。”
“怎么?刚吃完饭就开始写卷子?你不得感动死老黄和如来?”
“……不是。”
“那干嘛?”
“收拾东西回家。卷子和药手拿着不好拿,明天我再把包带给你。”
谢长宴很是干脆的把包挂了上去:“想什么呢,今晚你就住这儿吧。”
沈辞挣扎:“我已经退烧了。”
“三十九度三,晚上很容易重新烧起来。”
谢长宴寸步不让。
沈辞决定自己先退一步。
“那你把卷子给我。”
谢长宴啧了一声,把卷子拿出来了,带着沈辞去了书房。
书房里书很多,各种教辅资料课外读物什么的都有,天文地理都有涉猎。
采光是三个房间里最好的。
里面摆着的书桌光是看着就价值不菲。
谢长宴把沈辞的卷子放在了书桌上,沈辞跟了过去,远看着很是昂贵的书桌,近了,能看到上面的刻痕。
“这都我小时候不懂事瞎胡划的。你别看我字写的不太好,我小时候也是被逼着练过的。就是年纪小,爱玩,坚持不下来。后来出车祸又在医院躺了一段时间,我爷爷宠着我,说不练就不练吧。现在好了,我是我们家唯一一个字拿不出手的。”
书桌上还摆着电脑和ipad,沈辞已经被按着坐了下来,谢长宴也坐在了另一边翻出了几沓卷子。
江城午后的阳光穿过高楼洒了进来,照的书房内明亮一片。
沈辞沉下心来做着语文卷子,放下笔时,能听到另一道笔尖的刷刷声。
闹钟响了,另一道刷刷声也停了下来,谢长宴出去倒了温水,看着沈辞吃了药。
陈静娜把午间小练也发了过来,谢长宴开了电脑,两人看着题目做完了练习。
好像一切都和在教室一样,又好像都不一样。
我知道
事实证明,沈辞的身体其实还行。
晚间的时候只是有点儿精力不济,倒是没有再烧上去。
已经睡醒的谢应书抱着个电脑指点江山,去冰箱拿果汁的时候,看见了扔在垃圾桶里已经喝完了的红豆沙,啧了一声,顺手拎了两瓶酸奶去了书房。
书房的门没关。沈辞和谢长宴各占一边刷着手中的试卷。
谢应书就倚在门边看着。
谢长宴刷完了一张卷子,凑过去看沈辞的,看了一会儿,就开始诱哄道:“好了,今天刷题量已经可以了。我看了,这张卷子上的阅读理解有进步,还病着呢,该休息了。”
谢应书拎着两瓶酸奶走了过来,一人一瓶的放在了书桌上。
“换个地方刷题呢?”
“学长。”
谢应书点了点头,谢长宴已经将拧开瓶盖的酸奶放在沈辞手边了,谢应书顺着谢长宴的动作挑了挑眉,这是怕沈辞自己不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