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爷子是大忙人,看了一上午篮球赛吃了顿饭就拉着谢应书就要走。
老爷子很喜欢沈辞,拉着沈辞在一旁多说了几句,谢应书看了眼自家侄子,咳嗽了一声。
“眼收收。”
“什么时候看上的?”
谢长宴这才给了自家三叔一个眼神。
叔侄俩从小就亲近。
这种话题谢长宴也只能跟谢应书聊。
谢长宴也诚实:“谁知道呢。或许是从那个pas文稿开始的?”
“pas文稿?”
谢长宴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拜托了谢应书一件事:“三叔,你去帮我找一下我幼儿园同学名单。”
“?你发什么病?高中了找幼儿园同学?”
“不是,我觉得沈辞是我幼儿园同学。还是玩的很好的那种。”
当年那场车祸太大,年纪又小,很多事都模模糊糊的记不清楚了。
沈辞总给他一种熟悉感。
就像是他们应当已经熟悉了很多很多年。
这对谢应书来说动动手指头的事,直接就答应了下来。
还劝了一句:“你要是真有那个意思,就对人家好。反正,人心都是肉长的,对人家好人家一定能看到的。”
说着,又问一句:“你问过人家性取向吗?”
谢长宴叹气:“还没,反正不管什么性取向,这辈子能谈上就谢天谢地了。”
谢应书打量了自己侄子一圈,不可置信道:“你不会想着顶着这样一张脸搞一辈子暗恋吧?”
“他说他没有谈恋爱的打算。”
谢应书瞪大了眼。
“不是,你连人家喜欢男的女的都不知道,就问人家谈恋爱的事了?你多冒味啊。”
谢长宴还没来得及解释,沈辞就已经走过来了,谢老爷子已经坐进了车里,催了两声:“也不知道你们叔侄俩到底有多少话要聊。”
“就来。”
车窗已关上。
谢应书趁着这个功夫,带着笑意的问着沈辞一句:“小辞,我和屿白的事你知道吧?”
沈辞顿了一下:“知道。”
爱意和咳嗽一样,都是藏不住的。
更何况,谢应书在他面前根本就没有藏。
每次说起江屿白时,那眉梢的笑意是有实感的。
谢应书脸上还挂着笑:“什么感觉?”
“没什么感觉。”,沈辞有琢磨了一下,斟酌着开口:“让江屿白多发歌?”
谢应书啧了一声:“行了行了知道了。你要的签名照我抽时间给长宴,让他带给你。”
沈辞脸上就带上了很是真诚的笑:“谢谢学长。祝学长和江屿白长长久久。”
“德性。”
下午的篮球赛三点半才开始。
回到教室里的时候,宋一川抽签还没回来,沈辞桌上被放了封情书。
信封上写着——「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
沈辞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