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樊从来没有像这几天一样觉得秦家兄弟死皮赖脸和不要脸,他现在一打开房门就能看到两兄弟带着乌青伤疤的脸,出于两人身份特殊还是决定好好的聊一聊。
他在附近茶楼定了一个房间,想着今天就在包厢里把话说明白了。
秦肇与秦澜以为林樊终于肯见他们是消气了,在餐桌上又搬出之前让林樊搬去他们安排的房子那一套。
林樊翻个白眼喝着茶水听他们两个在那里胡扯,在两人用期待的目光注视他时,他淡然一笑:“不需要两位少爷为我费心费力,干脆当我不存在过不好吗?”
“这怎么可能,我是爱着林叔你的?”
听秦肇的话他顿时起了兴致,放下茶杯单手托头:“爱我?”
“是的,当年你将我们兄弟从绑匪手里救出之时,我们就已经爱上你了。”
“原来你们还记得是我当年救了你们啊,我还以为你们当成理所应当了呢。”林樊扯起嘴角将秦肇的话反驳回去。
在一旁没有动作的秦澜眼看形势不妙赶忙开口道歉:“我和弟弟原以为你也是喜欢我们的才一时之间膨胀在床上胡作非为,现在我们已经知错了,以后绝对会听你的话。”
“那你们倒是听我的话和别人解除婚约啊。”
“这是父母之命,林叔你就体谅一下我们吧。”
林樊翻个大大的白眼呵笑着:“那请你们也体谅我,我年龄不小了,要是被发现做小三,这张老脸都不知道丢哪去。”
说最后一句时点着脸皮,后槽牙磨得嘎吱作响。
他就不明白了,秦肇秦澜要相貌有相貌,要背景有背景,什么样的床伴没有,偏偏过来找他一个长相不扬的大叔,简直是神经病。
至于秦肇口中的爱,他只能说谁信谁是傻子,要是爱怎么可能忍心在床上折磨他,多半就是为了把他骗回去编的。
虽然他自己就是男人,但是他还是要说:相信男人就等着倒大霉吧。
他讽刺道:“你们可以去找其他人去找你们的小三,比我年轻身材好的不是一捏一大把,凭借你们的家世再找一个身体特殊的也不难。”
说罢耸耸肩准备离开,秦澜从背后动作轻柔地环住他的腰肢:“我们不会去找别人的,我们只要你。”
林樊心里发笑抬起胳膊朝着秦澜的脸就是一肘过去,他在气头上所以使用的力气不小,秦澜这种比花还娇嫩的少爷鼻腔流血,满脸痛苦的扶着桌子,秦肇在一旁给哥哥递纸。
他看到这种场面内心无比舒爽,从口袋里拿出两百块钱拍在桌子上浅笑着向秦澜说:“医疗费我放在这里了,我还有工作就不在这伺候您两位少爷了。”
之后的几天秦家兄弟照日日都来,林樊也开始习惯下班路上被堵,上班出门被拦的苦逼生活,他认为秦家兄弟一定是变态,挨揍挨成受虐狂了,不然怎么天天过来吃他的拳头。
说实话两人那套说辞他听都听腻歪了,实在觉得难熬的向机构老板请假去找杜露下馆子,在饭桌上他再次向杜露抱怨起秦家的神经病:“我都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一天天都不工作,就往我这里跑,我都替他俩累。”
“不要生气嘛,实在不行你这些天先住在我家清净清净,说不定他们以为你不在那里就没有兴趣了。”
杜露轻轻拍着林樊的背,见好友满脸愁容也跟着叹气,犹豫再三后还是谨慎的问:“你说他们兄弟怎么对你这么执着?”
“谁t知道啊,真是搞不懂他们的心思。”林樊扶额生无可恋道。
“他们不会真的喜欢你吧?”
“不可能,他们要是真心喜欢我,早就和江家姐妹取消婚约了,照我看就是贱,既要又要。”
“可是这一天天的缠着你也不是办法啊,万一以后结婚之后还来呢?”
听完这话林樊也摸着下巴思考,虽然他觉得依照两兄弟经常出入酒吧的个性不出半年就会把他忘记,但是万一呢……
万一结婚之后再过来找他,那他岂不是可能会被发现,秦家兄弟没有分寸,他就会认成小三一顿指责。
他单是想想那个千夫所指的场面就觉得唾沫星子喷在自己脸上了。
“要不我再跑一次吧?”他不确定的问。
此话一出就他马上摇头反驳自己,房子刚刚过户收拾好,手里的资金不支持他很快转移阵地,租出去也是需要时间的。
他长叹一口气:“还是放弃这个想法吧。”
当夜晚上林樊被杜露送到路口边,他远眺环顾四周发现那两个粘人精都不在才转头向杜露告别,结果走到门口才发现秦家兄弟像两个石狮子蹲在阴影角落里,他当时吓得要跳起来。
“不是,你们两个神经病吧?”不开玩笑,他真的想要给俩人一人一脚。
秦肇眉毛下瞥道歉:“抱歉林叔,你不要生气。”
“你们大晚上蹲在这里干什么?”
“其实取消订婚的事情我们告诉父亲了,但是他没同意。”
“什么?”林樊没想到两人听他的话真的去问了,眼神在兄弟两个阴沉的脸色上来回打转,满脑子就是接连的疑问句:不是?你们真敢啊?
“对不起林叔,我们一定会继续争取的,相信我们好吗?”秦澜说着又想过来抱他,他太高胳膊就后缩着退回去。
看来是打出来本能躲避反应了。
林樊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皱着眉头对二人道:“你们先回去吧,我也该回家喂猫了。”
“好吧。”两人异口同声地颓废说。
回到家后他给我猫喂了猫粮,脑海里还回荡着兄弟的话,他从来没想过秦澜秦肇会因为他的感受去努力改变现状。
心下有些动摇,直到在几天后感觉呕吐难受,他每次在做爱后都会吃避孕药,但出于谨慎还是去药店买了三根验孕棒,结果每一个都是两条杠。
他颤抖地抚摸上还感受不到幅度的肚子,慌乱地拿起手机打给杜露,电话一接通他就抑制不住激动的嗓音:“完蛋了,我这次不跑不行了。”
林樊在半夜十一点多打车去了杜露家中,他敲开门就看到杜露焦急的脸,他面上比杜露更急,杜露递过来的水也顾不得喝,烦躁地在客厅里踱步:“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