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云流水做完这一套,又觉得生气。
谢司年从门外走进来,不知道哪搞来的一套骚包衣服,活像个标致的鸭子。
曲意浓皱起眉,正要开口。
谢司年直接“噗通”一声跪下了,惊得曲意浓浑身一颤,下意识去扶,快碰到人的时候又突然反应过来似的抽回手,没注意到谢司年的眼睛暗了暗,又慢慢亮起来。
“不是你”他不知道说什么,但是感觉谢司年又要玩点花的了而有点不祥的预感。
下一秒手里就多了一个精致的皮质项圈,谢司年跪俯在地上,抬头看他,刻意收拾过的头发虚虚搭在他的脸上,一双漂亮的眼睛微微眯着,目含水光,倒不像以前那副好学生样了,倒像个久经风尘的柔弱鸭子。
曲意浓有点呆,谢司年仰着头,白皙的脖颈上蒙着一层细汗,突出的喉结微微上下滑动着,勾引着人跟他一起堕落。
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回过神来的时候,项圈已经扣在了谢司年脖子上。
他想,谢司年选的这个项圈有点简单,但是很好玩,前端有个收紧的链条设计,手指轻轻一勾,就会让宠物体验窒息的感觉。
谢司年把调教方和被调教方的角色互换了。
他把项圈戴在了自己身上。
曲意浓真的很想反驳他一句,你玩我的时候觉得爽是因为你对我有不该有的心思,但是我现在恨你还来不及,让我玩你,我又会有什么感觉呢?
但是他说不出口,因为他很羞耻地发现,自己真的有感觉。
谢司年满意地摸了一下脖子上的项圈,抬头贪婪地看着曲意浓耳尖的微红,心情很好地想:自己也不是完全没机会。
只有曲意浓还有感觉,他可以完全地被他控制,把这段关系不管用怎么样扭曲的手段都好,维持下去。
“主人。”
他心甘情愿地低下头,在曲意浓震惊的眼神里伸出舌头舔了他的脚。
“滚。”
曲意浓面红耳赤地缩回脚。
已经离谢司年说要给他当狗那天过去了好几天,曲意浓还是没怎么从那种连续的冲击里反应过来,很显然他是那种表面张牙舞爪的纸老虎,再怎么嚣张跋扈实战经验也还是不足的。
那天他想了很久,不知道该拿谢司年怎么办,他有点想报复他,但是又怕他爽到。
而且他不会玩这个。
恼火。
但冷却好几天之后还有一个严重的问题是,他已经好几天没做爱了,已经被完整开发过的身体根本不跟他讲道理,连自慰都没有办法填满的空虚感不断地侵袭着他的理智。
曲意浓忽然想到,报复谢司年或许可以很简单,他不是在乎自己吗?去随便找个人做爱,然后让他在旁边看,想吃吃不到,这样不就是报复的最好方法吗?
谢司年会做什么呢?违背主人的命令、还是根本克制不住那点阴暗的占有欲?
曲意浓很好奇。
他随便上网约了一个,然后发信息叫谢司年在晚上去酒店。
谢司年是在上课的时候收到曲意浓的信息的,他用尽全身所有的意志力才堪堪克制住自己没有当场逃课,勉强维持住冷静的表象。
脖子上的项圈被藏在衬衫领子之后,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谢司年现在觉得那处微微发热,连同他的心也无法安静下来仔。细思考。
曲意浓冷处理他的这几天,他几乎度日如年。
如今曲意浓的一条消息,那点苦了吧唧的酸涩尽数消失了个一干二净,他听不进去老师的课,只想着今天晚上要怎么勾引曲意浓用他。
是夜,曲意浓打开门的时候,就看见了一个穿得花枝招展如开屏孔雀一样的谢司年站在门口,浓郁的香水前调扑面而来,熏得曲意浓忍不住皱眉。
曲意浓不得不承认,谢司年此人在假正经一途上确有造诣,他穿着一身剪裁合适的西装套装,内里衬衫却是换成了半透明的,恰好超经意露出漂亮而富有力量感的薄肌,曲意浓眯了眯眼,他觉得谢司年还打了点粉,上挑的眉眼里风尘感十足,确实让人挪不开眼。
与他相比,随手约的约炮对象黯然失色。
他眼神下移,嗯,可能下面也比不过。
“主人。”一个小链子被放到曲意浓手上,曲意浓这才看见谢司年稍微改了一下脖子上的项圈,在前端锁链处多加了一个牵引绳一样的设计,曲意浓吞了口口水,拉动牵引绳,谢司年顿时感觉脖子上的项圈被收紧,被牵拉着向前倒去。
一抬头,刚好进入曲意浓的危险距离,那张漂亮的泛着水光的唇微微张着,让人很想亵玩。
谢司年的手不知道是有意无意地搭在曲意浓的屁股上,曲意浓被那触感微微刺激着,感觉也有点呼吸不过来的感觉。
“行了,先来。”曲意浓轻轻咳嗽一声,推开谢司年,到底没放开那个牵引绳。
谢司年勾着嘴角,乖乖跟在他身后。
一进到里屋,见到屋子里还有一个人以后,谢司年就愣住了,然后默默地收紧拳头。
“你今天就在旁边看。”
谢司年顿时瞳孔放大,震惊地看着曲意浓带着漂亮又恶毒的笑容放开他的牵引绳,弓着身子爬上了床,又爬上了另一个男人的身体。
曲意浓笑起来很漂亮,但在此时的谢司年眼里,好像看到一个怨毒的艳鬼,他怎么会不知道这是曲意浓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