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前段时间找到了吴天和吴天要了一大笔钱,这些钱,被阮荷盯上了,隔三岔五就来要些钱,不给就偷拿。
今天刘香兰点了点家里剩下来的钱,开始骂阮荷:“又偷拿我的钱。这小丫头真讨打。天天在镇上混,也不回家。”
阮三亩则说:“没钱了去找吴天要钱,也可以去找阮樱要钱。”
刘香兰撇嘴:“那丫头,指望不上,口口声声说和阮家断了关系,铁公鸡一样。”
阮三亩怒道:“不给就去大院闹。我看谁丢人。”
刘香兰放下钞票:“说得也对。那丫头其实心软得很,我在她面前打几个滚,说不定就能要来几十块钱。这不比下地干活强。”
阮三亩:“到时候,我和你一块儿去。你就负责哭,我就负责骂,不信她不给钱。”
两个人正说着,有人拍门。刘香兰过去开门,看到来人,立刻后退两步:“桂、桂队长。”
桂旭东黑着一张脸,冷冰冰的能吓死一头猪:“在家呢。”
刘香兰不太敢吱声。
“嗯,嗯。”
桂旭东扭身打开车副驾的门,恭恭敬敬地护住车顶:“您请下车。”
那声音,那姿态,仿佛车上坐着个大贵人。
兰雅心里偷笑,奖赏给桂旭东一个眼神。
她矜持地下了车子,抬了抬脑袋,用下巴看着刘香兰:“这位就是刘香兰吧?”
她说话低沉,并不凌厉,却带了一股威压。
刘香兰莫名其妙有些害怕:“您,您是?”
兰雅并不答话,直接进了院子:“啧啧,脏死了。我儿媳妇就是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
“儿媳妇?”
刘香兰腿一软,差点儿摔倒。
老天爷啊,王母娘娘三圣母啊。
阮樱怎么就找了个这样的老婆婆?这么贵气逼人,这么有钱,就连桂队长都给她开门。
人家穿着高跟皮鞋,烫着头,抹着口红。走路胸脯朝天,说话都不看人,只看天。
兰雅从眼角瞥了刘香兰一眼,知道这人已经被吓破了胆子:“刘香兰,正式介绍一下,我叫兰雅,是阮樱的婆婆。”
刘香兰唯唯诺诺地站着。
阮三亩也过来了:“贵人,您好,您好。”
兰雅淡淡扫了他一眼:“阮三亩,你们命好啊。”
阮三亩和刘香兰都不敢说话。
兰雅接着说:“阮三亩,机缘巧合,你们把阮樱养大。不过,你们虐待阮樱,这让我很不满意。”
“谁要是和我为敌,我,绝不会让他好过。”
她扭身看了看桂旭东。
桂旭东立刻狗腿地搬了个木凳子放在兰雅身后,还用袖子擦了擦灰尘:“您坐。”
兰雅坐下,翘起来二郎腿:“你们二位可能不知道,我家是土匪出身,在南洋有船队。要是看谁不顺眼,立刻绑了丢到船上运到南洋卖掉。”
刘香兰和阮三亩吓得脸色煞白。
“这些人被卖掉后,过不了两三个月,都会自杀。”
“你们知道为什么嘛?”
刘香兰和阮三亩拼命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