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消息是我们今天没法出去搜寻物资?”
“这也姑且算是个坏消息吧。但我还有个更坏的消息。”
听到这话几人心里咯噔了一下。
“说来听听吧。”
“那我可就说了,那些呃——东西,他们至少我觉得他们其实是活的。”
“活的?这不可能。都那样了怎么可能还活着。”
“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是很了解,但是我的经验告诉我那些东西某种程度上讲就是活的。”
“理由呢?你有证据证明吗?”
“有,尸斑。所有的迹象表明,那些尸斑是在我将它们杀死后才产生的。时间上也是吻合的。”阿图尔表情有些气馁,仿佛失去了生机。
摩根和珍妮眼睛都瞪得大大的,德维恩则是被吓傻了,珍妮眼疾手快的将德维恩搂在怀中,双臂环绕着德维恩的脑袋,双手死死的捂住了他的耳朵。将头轻靠在德维恩的脑袋上,在德维恩的耳朵边耳语着。至于说了什么阿图尔没听到。他的注意力也不在那边。
摩根双手攥紧,龇着牙,不断的摇头,有几次还会停下来看看手掌又看看放在右手边不远处的m1911。
“不必自责,他们或许是活的,或许是死的,但是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要活着。”
“为什么你还能那么冷静,他们可能是活人啊!”
“他们只是生理意义上的活人,在医学定义上已经不能称之为活人了。”
“你怎么能那么冷血,他们还能走,能看,他们的内心中或许还有着灵魂等待着被唤醒。他们,他们只是病了也说不定,对,就像是精神病或者是狂犬病。对狂犬病,或许他们感染的就是变异了的狂犬病呢?”
“呵呵呵哈哈哈,哦啊,或许被你说中了也说不定呢,或许他们是被某种东西控制住了,或许他们只是单纯的生病了,但是你要明白一点,你是为了什么在战斗,你是为了什么在杀那些丧尸,是为了杀丧尸而杀丧尸吗?不是,你是为了活下去才这么做的。想想你的老婆孩子,当他们被丧尸抓住的时候你会不会考虑他们还是活着的或者是死的。都是屁话,老子才不管他们是个什么东西,没有东西可以阻止老子活下去。没有。丧尸不行,灾难不行,活人也不行。”
阿图尔感觉到自己的情绪有些不对劲,连忙摆摆手,示意众人保持冷静。“我们都有些失控了。我们各自冷静一下。刚才的话就当没说过吧。”说完阿图尔起身离开了餐桌,来到后门口,驻足了几秒,扭头望了望看到了门口放置的几把雨伞,从里面拿出了一把,推开后门,撑开伞轻轻合上后门,走进了雨幕中。三两步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阿图尔非常的喜欢雨中漫步,这个爱好是他从小的时候就养成的。但是他喜欢的是夏日的中雨,春秋的小雨,已经冬天的小雪。可不是现在的雷阵雨。
阿图尔在雨中漫无目的的行走着,虽然注意力不在眼前的道路上,但是阿图尔此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这是他退伍以来少有的几次动了情绪,和之前当警察的时光不同的是,这次的情感出点不是愤怒、不是破坏的欲望,而是守护。阿图尔用右手摸了摸套在左手手腕上的念珠,这是他今天早上出门前带上的。阿图尔感受了一下身体,他的鞋子和裤脚已经被溅起的雨水打湿了,衣服上也沾了一些雨水。突然阿图尔感觉自己不到4公分的头在动,像是被一双大手向上薅,确切来说像是有人用吸尘器咋自己的脑袋上吸,还开了最高档。阿图尔又感觉身上被千万根针同时在扎,又像是千万只蚂蚁在身上爬。老实说像极了蹲坑蹲久了双脚麻木的一种感觉,不是那种一碰就疼的麻木,而是不碰也会感觉腿上生着微小的爆炸的感觉。
阿图尔意识到了不妙,按下雨伞的开关,来不及收齐伞就将伞抛了出去,自己则是以标准姿势迅卧倒。阿图尔在停到雨伞落地的声音之前就感觉眼前一亮,尽管他是闭着眼的。伴随着雨伞落地的金属撞击声,轰隆的雷声紧随其后。阿图尔猫着腰,以他能跑出的最快度跑回了庇护所,来到房檐下才依旧心有余悸,他回头看了看伞的情况,可惜雨幕太大,什么都看不清。他检查了一下身体,所有零件都完好,包括他的exca1ibur,话说他的exca1ibur好像至今都没有出过鞘呢,只是闲暇的时候会拿出来擦拭一下,做个保养。
扯远了,想到exca1ibur阿图尔就感觉自己浑身都湿透了,现在有些冷,除了莫个地方莫名的暖和,应该是生死关头情不自禁了。
阿图尔转身进门,完全没有情不自禁的尴尬,有的只有劫后余生的喜悦。心里却想着:玛德今天点真背,拿把伞一定是了什么誓了。
推开门,阿图尔就看到三人用关切的目光看着自己,刚才的雷声太近了,又看见阿图尔的伞不见了,能生什么几人自然能想到。
“去洗个热水澡吧,我去给你找干净的衣服。”
“我去开热水器。”
“那我去烧红糖水?”
“哈哈哈哈,大男人怎么可能会喝红糖水?我要杯咖啡,可以的话我想来杯热可可,红糖水?那是女人才喝的,啊切,给我来一杯红糖水吧,有生姜的话放一片生姜。”
“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