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啊,白小姐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跟着皇上身边当奴才伺候了一阵子,为人机灵聪慧,生得又漂亮,所以走到今天,倒也正常。”
正常?
白清清的人设就是善良懦弱玛丽苏,受了刺激也不能变化如此之大。
她又问:“那她最近有没有跟谁走得很近?”
陆公公沉吟片刻,答道:
“倒是没有跟谁走得很近,只不过,有些特别的是,她似乎是跟靖南王相熟,她跟靖南王的奴才说过话,而靖南王,并没有因此而不悦。”
李晟安?
她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那可是个无时无刻不再想着谋夺皇位的男人,而且,他恨皇帝。
“看来,她过得很好啊。”
一道男音骤然响在身后,澜玉回神,看向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左谙。
脸色蜡黄,脸上还有青色的胡渣,眼角下有一层浓浓的乌青,忽而,他看向她。
漆黑的眸子像是一片死海:“你信不信,她背后的人是李晟安。”
张了张嘴,她想说信,但心里头的那点较劲
,让她还是摇了摇头。
左谙忽而低笑了一声:
“你只看到了光鲜亮丽的皇叔,可曾知道他的身世?”
澜玉望着他不说话。
左谙直勾勾地看着望月楼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光:
“他是先皇跟妓。女生的孩子,听说是被先皇亲手毒死的妓。女,后来又准备杀了他,可他一直好端端的活着活到了现在。”
四目相对,左谙的眼睛眯了眯:“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我管呢?”
李澜玉与他擦肩而过,语气坚定:
“无论如何,皇叔都不可能伤我分毫,不管如何,你当初要是管白清清,她就不会这样,归根究底,还是因为你。”
身侧的人身形微僵,没有说话。
她也懒得再看他一眼,大步离开。
李晟安的身世是她一手安排的,她当然知道凄惨,知道痛苦,也知道他爱皇位如命。
可她如今跟他的关系不同了,他对她,一定是有几分真心在的吧。
暗处,一席墨衫的李晟安看着澜玉的背影:
“都准备好了吗?”
冬暖拱手:“奴才都已经准备好了,今日就可实行。只是主子……这,会不会太狠了?”
有什么狠的。
李晟安没有回答,看她的身影一点点消失不见:“这不过,就是本王的回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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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父皇要我晚上一起吃饭?”
正准备出宫的李澜玉被陆公公拦了下来。
“是啊,皇上请了边境的厨子特意准备了今晚用晚膳,让您也
来。”
“那我能吃到烤全羊吗?”她顿时两眼放光。
“那是自然。”
“那没问题,就这么定了!不过——”她忽然想到:“除了我,还有谁?”
“还有白美人。”
白清清?
眉头皱了皱,李澜玉摇了摇头:“那我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