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浓烈滚烫的感情,已经像执念一样,刻在了他的骨子里。
“好了,我要睡了。”林昭昭轻推了推埋在自己身上的脑袋。
然而男人还是要抱着他不肯松手。
“随你,明日手酸了,可别怪我。”林昭昭阖上了眼,男人平稳的呼吸也让他心也平静了许多。
躺在床上,他的脑袋里还是忍不住想姬有光的事,只是和旭烈格尔担心的不同,林昭昭是真怕姬有光使出什么不得了的手段来。
他算是这世上不多的了解姬有光本性的人。
什么谦谦公子,温润如玉,全都是狗屁。
除了心黑会算计以外,最让林昭昭心生怯意的是姬有光这人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煎水作冰也好,煮沙成饭也罢,无论是别人听来多么匪夷所思的事,只要姬有光他想,那就从来没有做不到的。
就像这次姬有光既然表明了要找他的意思,那就算他林昭昭躲进深山老林里,那姬有光也能放一把大火将他给逼出来。
就好像头顶悬着一把长剑,不知道何时会掉下来,林昭昭睡得相当不安稳。
一大早起来,他的右眼皮就开始狂跳不止。果然到下午的时候,苏合就给他带来十分不妙的消息。
“少爷,出事了。”苏合阖紧了门,来找林昭昭的时候神情就像是见了鬼一样。
“怎么了?”林昭昭差点以为是姬有光带着人杀进驿馆来了。
“今日朔平城的戏台都在唱《风雪配》啊。”
“唱《风雪配》怎么了?”林昭昭还不觉有什么,这《风雪配》是城中百姓爱听的戏文,说得是胸无墨点的男人为了骗婚,请自己表弟冒名顶替,结果表弟和女人看对了眼,真拜堂结亲了
()。男人气不过告了表弟占妻之罪,结果知县知道来龙去脉,惩治了男人,成全一对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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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昭蹙眉,不知道会不会有人盯着,这两日他都不太敢出门。谁想这戏台就搭在了驿馆对面,好似专门为他搭的场子一样,站在驿馆门口就能将台上戏子的唱腔听得一清二楚。
“这些中原人在说什么呢?吹拉弹唱,咿咿呀呀的。”
不仅是门口看守的血狄士兵被吸引了,那高台下面更是有着不少驻足听戏的人。
“今日是我娶妻前一夜,还缺床榻一绣枕……”
“待嫁的高秋芳变成待娶妻的高秋风了?这是将戏里的男女都换了?真是有意思,还没从来听过这样的。”戏子一开口,底下很多常听戏的就现了其中的怪异处。
“想要求取才女的世家少爷,在游园会上,被楚姑娘惊艳之词所触动,想要求娶时,却现是楚姑娘其实根本没有如此文采,那惊艳之词是她逼迫其妹妹所做的。世家少爷前去质问,楚姑娘为保全名誉,故意跌落湖水之中,被救之后反说是世家少爷羞辱她,逼她自尽以证清白,清白的世家少爷百口莫辩,最后受不住世人指指点点,留下遗书一封悬梁自尽了。”
“什么?这世上居然还有心思如此歹毒的女子?”
“这戏文可有出处?这楚姑娘究竟是什么人?”
底下百姓听完皆是义愤填膺,恨不得马上将戏文里的楚姑娘给揪出来。
“少爷……”苏合看向林昭昭,“这戏文……”
林昭昭明白苏合的意思。但凡当年在京城待过的,去过那场春日游园会的,大概都能听出来这曲子里的故事指的是什么。
这戏文里的世家公子指的是陈郡谢氏,曾经京城受人追捧的清流才子谢允鹤,而那污人清誉的楚姑娘恐怕就是他嫡姐林楚楚了。
其实这段戏文里林昭昭也有出场,他就是那个替楚姑娘代写诗文的人,只不过当时他心里憋气,受尽了刁难责罚,也没肯用心代笔,最后林楚楚也拿他没办法,在游园会上并未用他写的那些陈词滥调。
至于后面逼死清流才子谢允鹤的事,林昭昭还真不清楚其中的秘辛。毕竟当年的游园会他没有前往的资格,只依稀记得那日林楚楚回来,哭哭啼啼,惹得林府上下不得安宁。
“少爷,为什么这朔平城里会有人听闻这件事啊?当真是有鬼跟着我们吗?”比起台上这出戏,苏合更害怕暗处写戏文的人。这种感觉简直就像有双眼睛一直在暗处盯着你看一样,实在是瘆得慌,“不会是谢公子冤魂来找我们索命了吧!”
“他来索命也索不到我们头上?当年害死他的是林楚楚,和我们有什么干系?”
“可少爷您现在不就是林楚楚吗……”苏合吓得声音都抖了。
“……”林昭昭无言以对,苏合说得没错,无论怎样,他现在头上顶着的就是林楚楚的名。要是真东窗事,当年的这把火说不定会怎么莫名其妙地烧到他的身上。
林昭昭头疼地叹了口气……这种阴坏又缜密的逼迫手段,委实是黑心狐狸的风格,不用去想他都知道是姬有光干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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