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了捏嗓子,弱弱的說:「好像是有點。」
謝延抿唇,儘管他一句不發,但時瑜川貌似聽見了一聲嘆。
「我這裡出了點意外,要明天上午才能回去。」
「沒關係的,我會自己處理好。」時瑜川先給謝延吃了顆定心丸,讓他不用擔心自己。
「回家告訴我。」
「我會的。」
末了,時瑜川才嘆息般的掛了電話,今天喝了一大杯涼茶,苦澀難咽,結果還是病了,而且看得出來,病得不輕。
文祿銘還在門邊等他,兩人回家的方向是不同路的,甚至是背道而馳,所以在路口就分開了。
可沒走多久,文祿銘忽然跟上來:「瑜川,我看你臉色不好,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不用,我有人接。」
文祿銘稍稍失落:「要不,反正都這麼晚了,我們一塊去吃飯吧,這次,你請客。」
確實,現在七點多,時瑜川剛好因為喉嚨不舒服沒胃口,回家也不知道吃什麼。
既然如此,時瑜川索性邀請文祿銘一塊上老張的車,去飯店。
文祿銘看見賓利的那一刻,整個人都驚了一下,隨即又重打量時瑜川。
換做平時,時瑜川肯定用合適的理由瞞過去,但此刻他現在迷迷糊糊的,整個人都飄飄然,對周遭的靈敏程度直線下降。
他甚至變得愛笑許多了,整個人都沒有那種面對陌生人的拘束感:「上車吧。」
老張一眼就瞧見不對勁了,趕緊跳下車,給文祿銘開門:「夫人,我來就行。」
文祿銘瞪大眼睛,夫人???
但誰也沒跟他解釋什麼。
當然時瑜川出去吃飯這件事也在第一時間內匯報給謝延那邊,這會兒他還在開會,卻有些心不在焉的回覆著時瑜川的消息。
因為時瑜川沒什麼胃口,文祿銘也被那聲夫人打擊的心不守舍的,這頓飯吃得混混沌沌,然後老張先將文祿銘送回租住的地方。
文祿銘的老家不在這,可以說是來大城市打工的,後來經介紹才來到江緋這裡。
「瑜川,我先走了。」
時瑜川臉頰通紅,笑起來明艷動人:「拜拜。」
文祿銘看愣了,但又被老張那存在感賊強的視線給盯退,被迫收回視線。
時瑜川感覺自己眼皮都在發熱,車門關上的那一刻,他呼吸重重的深陷在座椅處。
「夫人,今晚謝總沒法趕回來。」
時瑜川嗓音淡淡的:「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