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煦笑了笑,也不错:“能让贾庄主许诺扶我一把,也是难得。”
贾琏看了司徒煦一眼,把剑放在桌子上,自己也坐了下来,抬手倒了一杯茶,手顿了顿,又倒了一杯,放在桌上。
司徒煦看到他的动作,笑了一下,慢慢地走到桌边坐下,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叹道:“好茶。”
“这是昨夜的过夜茶。”
“那也是好茶,”司徒煦的笑看着贾琏:“贾庄主亲手给我倒的茶,自然是好茶。”
贾琏微微皱眉,看向司徒煦:“你……”
“我是不是变得很不一样,”司徒煦理了理自己已经皱巴巴的衣服:“我也觉得,脱胎换骨,从此以后,孤就是这大庆朝的太子殿下。”
“你本来就就是。”
“对,孤本来就是,但是,不会是一辈子,”司徒煦看着贾琏,丝毫不掩饰眼中的欲望:“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些,我也不逼你,毕竟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但是,”司徒煦从腰间解下一个玉佩,放在桌上退了过去:“你这个朋友,我认下了。”
贾琏看着那枚玉佩,花纹精致,玉质上乘:“我不需要什么朋友。”
“但我需要,你是父皇亲口说的不孝子,所以你不可能入朝为官,那你我就没有什么利益冲突。你痴迷剑术,对别的都不屑一顾,所以你也不会背叛我。这样,就够了,我只需要一个,可以给我倒一杯茶,可以在我错的时候指出来的朋友而已。”司徒煦定定地看着贾琏的表情,眼中充满了认真。
贾琏抬眼看了司徒煦一眼,把目光放在了自己的乌鞘宝剑上,道似无情却有情吗?
贾琏微微勾了勾嘴角,解下剑柄上的剑穗,递了过去:“朋友。”
“好,朋友。”
蒋存才在外堂足足等了一个多时辰,等到太子殿下用完膳了,才过来见他。
其实,并不是等司徒煦用完膳,而是前一晚大强度的施针让司徒煦的身体有些承受不住,他要再缓一缓,才能不让这个蒋存才发现异样。
“微臣,拜见太子殿下,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蒋存才跪在地上,行了一个标准的官礼。
司徒煦从容地坐在上座,也不让他起身,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蒋存才,整个外堂的气氛瞬间就诡异了起来。
蒋存才皱眉,他心里拿不准太子到底要做些什么,太子一南下,就到他管辖的荆州查验水利,要让他觉得太子不是在找他茬,也是奇怪。
“太子。”蒋存才微微抬头瞄了瞄上面,试探性地开口。
“大胆,”站在司徒煦身旁的一个年轻侍卫立马训斥道:“太子殿下没让你起身,你怎敢抬头看太子天颜。”
蒋存才立马磕头请罪。
司徒煦看了看那个年轻侍卫,又看了看蒋存才的表现,也不绕弯子,直接开口:“孤这才南下,主要是视察各地灾后水利修建的状况。”
“是,下官明白。”
“那孤问你,这荆州地界内的堤坝可修建完毕了。”
蒋存才再行一礼,态度恭敬条例分明地开口:“禀太子殿下,这荆州地界的堤坝修建已经完成。这堤坝修建一事本来由上任荆州知州郑清和负责,等微臣来了以后,已经修建地差不多了,郑清和大人把事情移交给微臣,微臣已经监督完成了剩下的全部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