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反应,就好像在大街上走路,忽然猜到一坨狗屎一样。
陈默没有理会他人嫌弃的眼神,对他而言,要个个都得去管,即便有叶灵馨的玉佩压制天绝命,也活不过二十八岁。
他会累死的。
陈默没理会这些人的反应,找了个靠角落的位置坐下。
这些少爷千金都聚在一起,手握高脚杯谈笑风生,几乎全是站着,没几个人是坐着的。
这里有三张陈默很熟悉的面孔。
何荣眉头一挑,嫌弃之色尽在眼中,“他怎么来了?”
身旁十八九岁,略显青涩的面孔尽显狂狷的少年冷笑,“他来了不更好,我倒想看看,他是怎么被赶出去的。”
少年名叫严冰,是严舒婷的亲弟弟。
陈默的前小舅子。
在严家没发家致富之前,因为陈默给出的彩礼大方,一口一个姐夫叫着,态度热情得能让冬天变夏天。
后面严家一点点变好,他的态度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陈默看在是自己小舅子的份上,才一再忍让,不然,严冰的坟头草早就三米高了。
严舒婷哼了一声,“他来与不来,跟我毫无关系,反正最后丢脸是他,又不是我。”
两人拿了离婚证之后,此后半生再无半点瓜葛。
陈默得罪了什么人,被谁报复,都算不到她的头上。
严冰对此却是有想看一处好戏的模样,见陈默悠哉的坐着喝饮料,蹭吃蹭喝。
就端着酒杯,朝陈默走过去。
“真有你的啊,平时混进各大高档场所里就算了,连这里你都混进来了。”
陈默目光寡淡的撇了他一眼,“自己傻就算了,别把别人都当成傻子看。”
严冰目露不悦,“你什么意思?”
陈默轻笑,笑得很嘲讽,看严冰的眼神,像在看一个二百五,“这么多保镖看着我走进来,他们都没有拦,你觉得,他们是瞎子呢,还是傻子?”
严冰脸色一变,他可没那个胆子,说叶家请的保镖是瞎子或是傻子。
陈默再看向其他人,“他们都注意到了我,但他们都没有说话,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严冰下意识的询问。
陈默徐徐摇头,揶揄道:“因为他们都知道,叶家请的保镖不是瞎子或傻子,放我进来,肯定有人邀请,也只有你,敢过来自取其辱。”
严冰的脸上再也挂不住,低沉呵斥道:“陈大煮夫,你说谁自取其辱,信不信我待会让你爬着出去!”
此言一出,这边爆发的火药味,吸引了全数人的注意。
他们纷纷停下交谈,不约而同的看过去。
看着那张讨人嫌的脸,陈默嫌弃的皱着眉头,抽出一张纸巾隔住手掌,把他的脸轻轻推走。
“别挨那么近,你的脸让我看得犯恶心。”
扑哧!
不知道是谁,忍不住笑出声音。
然后传染到每个人。
陡然爆发的响亮笑声,在严冰耳朵里听得尤为刺耳。
严冰已经红温,死死抓着拳头,能看到眼睛里烧起燎原怒火。
十八九岁的少年,正是爱面子的时候。
被这么多人嘲笑,让他觉得比死了都难受。
“陈大煮夫!!!”
严冰气得脸红脖子粗,怒火占据了理智的高地,举起了拳头,眼看就要朝陈默的脸上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