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年又说:“我是要找到我家家人,可现在我哪知道那处宅子在哪里啊!再说了是你们主子太后她把我娘亲和公外婆藏进那处宅子里的,你们不应该更清楚他们在哪里吗?”
远处听见他们对话的韩修仲也问身边的莫庚虔说:“就是呀,不是太后把他们三人藏起来的吗?现在怎么换成太后要找他们了?这不是很奇怪吗?”
莫庚虔看着身边人为了压低声音,凑近的脑袋,邪笑了一声,说:“是啊,太后竟然不长眼的把人偷偷的藏在了,司兰很多年前让宋状元替自己买的宅子里,你说太后是不是傻啊!”
韩修仲说:“那你的意思是说,许多年的外公他们并不是被软禁的,而是自己藏起来,故意不让人找到的,他们可真有耐心呢,竟然藏了这么多年!”
莫庚虔说:“好像不只是故意藏起来而已,司兰当时消失的时候好像身患重疾,他们藏起来估计也是为了司兰的身体,虽然许录月不是司兰的亲生女儿,可是司兰那么多年来把她视如己出,当自己亲生女儿养着,
所以许录月才敢为了一个养母,舍得把自己亲儿子扔给他那个游侠的爹爹。”
韩修仲在黑夜里的眸子瞪得大大的,这是什么个情况,许录月竟然不是司兰的女儿,司兰他们是故意藏在宅子里的,而宅子竟然凭空消失了,像是有一层神秘且诡异的面纱,就这样悄悄的掩盖了事情的真相,把他们所有人都耍的团团转。
韩修仲穷追不舍的问:“那许夫人司兰到底是得了什么病,为什么要藏起来,她到现在都没有现身,是不是证明她还活着,如果她死了的话,那许老爷子他们父女俩肯定早就现身了啊。”
莫庚虔说:“司兰现在情况有些不好,所以才走漏了消息,之前特意散发出了消息说是司兰他们被太后软禁了,其实太后就算再厉害,凌朝一个皇帝,一个无可敌国的富商,怎么会费尽心思都找不到他们人呢?司兰的来历本来就有些奇怪,她既然能让自己消失,就不可能让任何人找到她。我也是收到许伯父的信才来的。”
韩修仲很好奇,他收到的是什么样的信,于是就问:“他信里到底写了什么?”
莫庚虔看了韩修仲一眼说:“他的信有些诡异,他明明告诉我,他就在京城西郊的这处宅子里,可这个地方,我派人来了无数次了,根本什么人都没有啊”。
韩修仲这才想起来告诉他说:“对了,我们猜那座宅子,现在可能在地下呢!
就是许多年把你给的那两张图带回来的时候,我们当时在一起讨论来着,说着说着就跑偏了。”
莫庚虔在黑夜里用奇怪的眼神盯着他,说:“我很好奇,你们几个人是怎么能想到宅子建在地下这回事的,那不成挖地洞了吗,而且这座宅子曾经建在地上,一夜之间突然消失的,它不算是一个孩子的玩意儿,就是在地底下,不也得慢慢挖才能放进去嘛?这么大的宅子,怎么可能一夜之间掉到地底下,还毫无踪迹可言,你们一群人的脑子是开花了吗?想的那么奇怪!”
本来之前韩修仲还觉得他们的想法是真的,可是经他这么一说,突然就觉得之前他们几个人是有些异想天开了,没事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就在他们几个人偷偷摸摸在歌里讨论的时候,那里许多年竟然和人打了起来。许多年毕竟双拳不敌四手,功夫再高一个人也打不过一群功夫底子还不错的人,没过一会儿就又被人架住了。
许多年吐掉嘴里的一口血说:“你们抓我是来找人的,不是来群殴我的吧,这人找不到也不关我什么事呀,我的家人,你们急什么呀,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假半仙儿又说:“你小子别装傻,我们截获的信上都说了,他们就躲在京城西郊的那处宅子里,说的就是这个地方,你说没有没有啊!”
许多年看着假半仙儿说:“你tmd瞎呀!这么大
一块空地有没有宅子你自己看不到呀!你把刀架在我脖子上,那宅子就会出来了吗!”
就在许多年话音刚落的时候,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在距离他们马车不远的地方,明明刚才一无所有,光光如野的平地,莫名其妙的就出现了一个大门,门口还挂着两个灯笼,一看就知道是挂了好久的样子,都被风吹的有些破败了。
最先看见这个大门的正是许多年,因为只有他面对那个方向,他本来还想说什么来着,却被那突然出现的门给堵回去了。
他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就看见自己娘亲和外祖父,外祖母竟然从那门里走出来了,就像他五岁以前,最后一次看到的一样,他们三个人的容颜没有任何改变。
当所有人都意识到许多年盯着他们后背的地方,眼睛一眨不眨的,死盯着的时候,回头正好看见三人走来,而刚才的门和明明真真切切的灯笼,却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黑衣人没看到刚才诡异的一幕,都以为是他们偷偷从树林后跑出来的,正准备上前抓住那三人的时候,莫庚虔的影卫们齐齐的射出了手中的暗器。刚才还趾高气昂的一群人,瞬间就躺在地上抽搐着,没过一会儿就一命呜呼了。
莫庚虔和韩修仲也好久才从刚才的神奇画面中反应过来,若不是有三个人真真切切的走出来,他们俩真的不相信,刚才看到的是真的。
许多年虽然认
识那是他母亲外公和外婆,可他就是不敢上前相认,刚才的事情他根本消化不动,他都不知道面前的人是人是鬼。
司兰最先喊到:“小年豆,快到外婆这里来!”
许多年站在原地不敢动,过去了十四年了,他从五岁长到了十九岁,电话很大不说,刚才他们三人出来的时候,旁边也没人喊过他的名字,他竟然知道自己是许多年,他的师父都说了自己和小时候长得一点都不一样了,估计他父母都认不出来,而眼前的外祖母竟然毫不迟疑地喊出了自己的乳名。
许录月对司兰说:“娘亲,多年都不敢和我们相认了,我们去他面前,让他看看我们是不是真真正正的人,这个臭小子估计怀疑我们是鬼吧,看我不踢他两脚!”
许多年被许录月熟悉的声音和语气拉回了现实,那样的语气就是他娘亲呀,他在这里傻愣什么呢?竟然不敢相认!许多年踏过脚下乱躺一片的尸体,奔向了许录月他们。
走到他们面前之后,突然立定下来说:“外公外婆,你们是人吧?”
许录月一脚踢在许多年的屁股上,要紧紧的揪着他的耳朵说:“你瞪大了你的瞎眼看看,老娘我是不是人!”
许多年一边哀嚎一边说:“娘你快松手,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那么傻!那瞎眼瞪得再大他也看不见哪!”
许录月一听他这样说更生气了,上下滴溜着他的耳朵来回摆,许多
年因为太疼了,只能跟着他的手来回挪动着身子,许录月说:“哦,这么多年不见,我们家小年豆看来是长聪明了呀,那你告诉娘亲我,你媳妇追到了吗?你连个媳妇都追不到,还敢在我这里说什么风凉话,看我不把你的耳朵揪下来做下酒菜!”
正在许录月打算发力的时候,许景赫拉着许录月的手说:“哎呀,你松手吧,你们这么多年不见,还是像疯狗母子似的,我都不知道当初桑木重那个木头疙瘩,怎么就能看上你这个像发疯的兔子一样的女孩子!”
许录月松了手说:“爹,我不是我兰娘生的,可是你亲生的呀,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啊,我是疯子,那你不成了老疯子了吗?再说了,我只要不说话的时候,那叫一个安静可爱又端庄贤淑呢!”
许景赫气急败坏的说:“那你就给我闭嘴!我们老许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说着就对着树林中的莫庚虔和韩修仲说:“你们两个兔崽子,热闹看够了吗?”
韩修仲听见兔崽子三个字还不相信,是说他们两个的,说自己也就算了,可他身边这位是一国之君呐,就算当今太后也不敢这样说他呢,而眼前这个丰神俊朗的中年男人,竟然敢称呼当朝皇帝是兔崽子,他真的是嫌自己活的太长了么。
韩修仲正在思考这人到底是谁的时候,就被许景赫揪了出去,莫庚虔像是做错事了的小孩子一样
,耷拉着脑袋,不敢抬头,默默的穿过尸体群,站在了许景赫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