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园里,地上躺着三具尸体,罗望山很快认出是刚才院子里的丫鬟。
“来迟了!”
他亲自给丫鬟合上双眼。
魏婴将第三具侧躺的尸体翻正,现他也是刚才在院子的那批下人中的一个。
她感到奇怪,又现湖里边浮着八九具尸体。
待看清他们的脸后,魏婴竟意外现,他们都是刚才的在这里院子里的那帮人。
“望山!好像不对劲!”
魏婴严肃道。
“你看,全是我们认识的下人!”
罗望山愣了一会,在这差不多十多具尸体里扫了一遍。
“我们两夫妻常年不在府里边,下人们认得我们这不奇怪!可我们哪里认识府里多少下人?”
魏婴不解地摇头,“讲道理,就算是巧合也应该不过四五人!”
她不安地抓住罗望山的手,道“我觉得,这事是冲着咱们来的!”
罗望山愣住了,又勉强笑着道“怎么可能?多半是你多想了!”
魏婴道“不论有没有多想!我们都尽快找出他!”
她忽然又犯难,道“可为什么我们的神识会搜不到他?”
罗望山认真道“搜不到的可能有两种!一个是隐藏手段高明!还有一个就是修为高于我们!”
“若是前者,事情还算简单!要是后者,就麻烦了!”
魏婴道“他疯狂吸食魂力,怕是要恢复实力!怎么说,他全盛时的修为可能真的比我们还高!”
她忽然想到什么,不解地问“可是他没有肉身啊!单靠魂力凝成的躯体,他能杀怎么多人?”
两夫妻沉默良久,然后离开了东园。
这时,罗观海在罗老太爷的主屋里。
罗观海作揖,道“爹!怎么晚了,您还没睡吗?”
罗老爷子坐在太师椅上边敲桌子边道“我睡得着吗?几个下人找到我院里的时候,我就已经睡不着了!”
“我孙儿呢?”
罗观海答“在找了!爹您大可不用担心!有大哥大嫂在,什么事都不会有!”
罗老爷子怒道“府里边那么多家丁,连个孩子都看不住,真不知道养他们是做什么!”
罗观海解释到“爹!您是知道的!小言儿贪玩,那帮下人哪里看得住啊!”
罗老爷子哼得一声,喃喃道“和老大小时候一个德行!”
然后他指着罗观海,严厉道“老二!你的娃可得看管好啰!别总教他打拳习武!让他多读点圣贤书,先教他规矩!”
罗观海作揖,“是!”
这时候两父子听到外边的下人问道“大爷!大奶奶!怎么晚了有事吗?”
没过一会,罗望山与魏婴进了主屋,看到罗观海也在,略觉得少许意外,然后朝着老爷子作揖,道“爹!”
罗老爷子急问“老大!言儿找到了吗?”
两夫妻对视一眼,接着丧气地摇摇头。
罗老爷子更急了,他站起来大声嚷到“那还在这里做甚?夜里天凉,那么小的孩子跑在外边不小心受了风寒怎办?你们这父母是怎么当的?”
罗望山俯,正色道“爹!小言儿这事可能得先缓缓……”
听到这话,本来就生气的罗老爷子更是青筋暴起,怒拍桌子,喊到“什么叫先缓一缓?这是能缓的事吗?”
罗望山抬头,正色道“爹!咱府里头出事了!”
可惜现在罗老爷子什么话都没心思听进去,他边摆手边喊到“我不管出什么事!去把你儿子找到!快去!”
可罗望山没有退却,他同样喊到“爹!咱家那支判官笔成精了!”
罗老爷子不可思议地望着罗望山,“你说什么?”
罗望山道“咱家那支判官笔本就是地宝,又受了我罗家几千年的香火供奉!它如今成了气候,在府里边到处害人!”
罗老爷子眼睛瞪得贼大,他惊得合不拢嘴,好一会他摆手,道“胡说八道!那是祖宗留下的东西,怎么可能害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