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一片死寂。
罗望山皱着眉头,问“谁丢了?”
这帮下人听闻都让开道,将刚才说话的丫鬟给挤出来。
这个丫鬟看到罗望山与魏婴,想都没想就跪下来,战栗道“回大爷的话,和我一个屋的可妹不见了!”
“可妹?”罗望山眉头紧锁,环视在场所有人,问“有谁见过她吗?”
跪着的丫鬟举起手,道“一更天的时候,我们在东园分开,她说要到别处找找,之后就再也没见到她了。”
罗望山点头,继续问“还有谁见过?”
底下这帮下人互视几眼,皆是没有回话。
这帮下人里领头的一个姑娘突然说到“会不会是回屋偷懒去了?”
跪着丫鬟慌张抬头,道“不会的!不会的!可妹自从进了罗府就一直用心办事,她不是那样的人!”
领头姑娘冷言道“你怎么就知道她不是那样的人?叫你们出去找小少爷,结果把自己给找丢了!要是真丢了,那真是蠢得要命!”
丫鬟想驳她,却又不敢造次,只能委屈地低下头。
罗望山道“好啦!继续找!无论是小少爷,还是那个叫可妹的丫鬟,今晚都要找到!”
一帮下人眼神复杂,可还是恭敬地回到“是!”
待下人们走了,魏婴也熬不住了。她二话没说就放出神识,整个罗府都扫了一遍。
忽然,魏婴猛地睁眼,一双漂亮的眸珠因为害怕而颤栗。她道“出事了!”
罗望山见她脸色煞白,忙问“怎么了?”
魏婴惊恐地瞪大眼睛,道“我们设的封印没了!”
两夫妻拔地起飞,双双落到祠堂正中央。
正殿里边,本来在供台上的牌位散乱一地,台上香炉翻了,台下贡果正被老鼠啃着。
罗望山立马上去赶走老鼠,捡起其中一块牌位,小心擦掉上边的污渍。
他将牌位放归原处,作揖道“不肖儿孙,给祖宗赔罪了!”
魏婴跟着他捡起地上的牌位,可是找了好久都没能现那支判官笔。
“不见了!真的不见了……”
罗望山抬头,看到魏婴已经慌得失神,赶紧上去扶住她。
忽然,魏婴抓住罗望山的手,急道“今晚的事会不会都是那件东西作祟?”
罗望山怔住了,好一会才勉强笑道“不要想那么多!现在最要紧的事是找到小言儿!”
魏婴盯着他的双眼,最后点头,“对!找小言儿!快找小言儿!”
她立马振作起来,快步走出正殿。罗望山也不敢多待,他朝着供台上的牌位一拜,然后奔出去赶上魏婴。
两夫妻刚出去,就现一个灯笼落在前边,走近些时,又现一具尸体躺在白石道上。
罗望山伸手拦住欲上去的魏婴,认真道“我过去看看!”
魏婴摇头,“一起去!”
两夫妻走到尸体跟前,同时蹲下,同时放出神识查探。
也是几乎同时间,他们睁开双眼,脸色是既惊又恐。
“被抽干了所有魂力?”
罗望山怔怔道。
“哪家功法?谁人手笔?”
魏婴缓缓抬头,道“怕那支判官笔就是个邪物!”
罗望山也失神了,完全不敢接受这个说法。祖宗留下来的东西,怎么就成了邪物?
看到自己丈夫不愿接受,魏婴再次放开神识笼罩整个罗府。
最后,魏婴一下子坐到地上。
“我搜遍了府邸,完全找不到小言儿的行踪!”
妻子的这句话宛如晴天霹雳,将失神的罗望山硬生生拽回现实。
他同样放出神识将罗府搜了一遍,结果真如魏婴所说的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