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不能被毁,毁掉我就要失业重新找工作,难得有一个福利好待遇高的岗位,我才不要失业。所以,对他们神乎其技的战斗方式有点害怕,我还是鼓起勇气说了句公道话。
可惜,他们是谁?一个是万年不听人话的中二之神,一个是一心为boss的无敌忠犬。十年前的他们就已经叫我很头大,十年后的他们看似成熟理性了,结果只是光长个子不长心智。
“老师,这件事情请你不要插手。”狱寺口气恭敬然而表情很凶狠。
“走开,别以为我会顾及到你。”人渣君态度傲慢十分欠抽。
“随便你们,我先走了,再见。”劝架不成,我还是早点离开即将变成凶案现场的地方为妙。十年前他们掐起架来破坏力就很巨大,我对狱寺同学的炸药印象深刻。相信十年后那种毁灭性的力量一定呈几何倍增长。
“不行,我不会让你离开。注定生的事情绝对不容许改变。”狱寺已经追了上来,不过被另一个人的攻击阻挡,被迫向一边跳开。
“闲事管得太宽了,狱寺隼人。”
“是你违背了诺言在先!之前你曾经答应过十代目什么!”狱寺怒目而视。
“哼,我可不记得向他承诺过。都说了,没人能阻止我做想做的事。”那个我暂时不想提名字的家伙冷漠的回答。
狱寺看来已经放弃和他做语言上的交流沟通,直接准备以武力说服。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变出来那么多的火药,密密麻麻的在天台上交织成了一张网。不过他的对手也不是好打的,敏捷的一一击落了那些即将爆炸的火药。还在快到我看不清的拳脚交错中,狠狠在狱寺脸上打了一下。
“没用戒指算你识相,要是破坏我的学校,就不是一拳这么简单。”
无言的蹲在角落里,很自觉的抱着头以免被溅到血,战士互殴的现场表演我真的没兴趣,求求你们先放我这个物理防御很低的人先走好不好?绝望的看着误伤范围越来越大的攻击范围,开始强烈怀念那份没有来得及买下的保险。
正在悲伤的思考我的霉运到底要持续到什么时候,救星终于从天而降。反锁的天台入口铁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踢开,好久不见的山本就站在门口,像没看见正打得噼里啪啦的某两人一样,很轻松的笑着说:“原来你们在这里,我们可以回去了。”
呆滞了一下,我想跳起来欢呼——这帮瘟神终于要滚蛋了!
“什么,这么快,不是才半个月没到吗。”同样被这个消息惊到,停下互殴行为的狱寺问。
“我也不知道,反正收到的消息就是这么说的,好像是时空的相对差异什么的。要我们准备好,别把什么不该带的东西带回去。”山本很无辜的回答,但同时不动声色的移动了几步,和狱寺一前一后的把某人堵在了中间。
那个被同伴联手夹击的人一点表情也没有,看不出生气或者是不甘心的迹象,就是眼珠又冷又硬,我觉得他的脸从来没有像此刻这么。。。。。。僵硬?
“云雀,放弃吧,你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一开始就说好只是回来看看她。”山本犹豫了一下,压低了声音,劝慰似的说。
他只是沉默,注意到我在看他,干脆转过头去,连脸也不要我看了。眼看着他们都走到了天台门口,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鬼使神差的站起来,大声叫住了他们:”等一下,这样就想走了吗!“
狱寺和山本停下,那家伙就跟没听见似的消失在门口。我拍打着衣服沾上的尘土站起来,几步走到他们面前:“莫名其妙的就跑到别人家里,又莫名其妙的把别人的生活弄到一团糟。神神秘秘的说‘你的未来很糟糕哦’又不肯实话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这种态度你们不认为很过分吗?即使是死刑犯也有权利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吧。”
他们互看了一眼,交换了一个我看不懂的眼神,狱寺扭过头不看我的眼睛:“对不起,我明白你的心情。可是知道了又怎么样,未来也不会改变了。”
“至少我也有知道的权力,你不是也说从过去被改变的一瞬间就会产生新的未来?所以不管我做出怎样的选择,已经和你们那个未来没关系,知道了又怎么样?”
我们面面相觑的对视好久,最后还是山本打破了难熬的沉默:“还是换个地方再说。”
于是我们一行三人来到了学校外面的一家咖啡厅,这时我才注意到手掌上的墨水全部都干了洗也洗不掉,血红色的一片难看得要死。不过现在也不是操心这件事的时候,我随便点了三杯饮料,迫不及待的问山本:“拜托,请告诉我,十年后的我究竟生了什么?”
他借着喝水含糊不清的说:“那天不是都告诉你了吗。”
“不好意思,真当我是傻瓜呢。如果没猜错的话,未来的我一定和你们的家族有点关系,搞不好还掺和进了什么很麻烦的事情,否则,我和那个人结婚还是不结婚对未来又会有什么影响。”翘起脚,我面无表情的把双手都放在桌子上,直视山本的眼睛,“不要再遮遮掩掩,说吧,未来的我究竟是残废了还是死翘翘?没关系我撑得住。”
“。。。。。。其实,那天我告诉你的一切,是真的。”山本用力闭上眼睛,有点疲倦的揉了揉脸,“不过,中间我漏掉了一段情节。”
“山本!”狱寺一拍桌子,想起现在还是在公众场合,又压低声音,“不要说,平行世界的分歧说到底也只是理论,没人知道如果过去改变会不会对未来造成影响,要是——”
“狱寺,好歹她是因为我们才会变成那样!即使只是有可能,就算是在另外一个空间,也希望她可以逃过这样的命运,在这一点上我和云雀那家伙的意见是一样的。”山本收敛了笑容,严肃起来的样子很吓人。
“可是!”
“怎么了,难道因为老师不是家族的人,她的生死对你来说就无关紧要了吗?那个时候非要她一起到意大利,还满口承诺说会照应她的人是谁!”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狱寺垂下头,“如果可以的话,谁也不愿意看到这样的事情生。。。。。。。。”
我觉得是时候打断他们的辩论了,再听他们吵下去估计直到他们回了十年后还是不知道究竟生了什么:“不好意思,我对未来的纠葛没兴趣,我只想知道,十年后的我还活着吗?如果活着没死,又到底出了什么事。”
他们两人都沉默了,好半天狱寺才勉为其难的开了口:“老师,可能你觉得我很无情,但是,我实在是不想再看见那家伙折腾你了。”
“说重点。”我不耐烦的一拍桌子,耐性都被他们耗光了,“到底还是不是男人,连我这个当事人都无所谓,你畏畏缩缩的干什么,没说过怪你,我只想知道真相。”
他们又对视一眼,最后居然是反对得最厉害的狱寺出头解说:“十年之后,有一次,你,十代目,还有京子一平她们出门,遇到了袭击。敌人很厉害暂时困住了过来救援的人。然后,你和十代目商量的结果是他留下保护其他人,你去引开追兵。云雀那家伙最先突破封锁赶到,但是只能先救一个人。。。。。。。”
我缓缓点头:“哦,明白了,他没有来救我对吧?”
“不是的!当时他和你通过话,你说自己甩开了追兵躲起来了暂时没事,而十代目为了保护大家受了很重的伤。情况还是他那边比较危险。”狱寺解释着,就是没有抬头看我。山本干脆望着窗外起呆来。
“然后呢?继续说啊。”
“他过去救出了十代目,马上就过来找你。结果。。。。。。你被困住的地方安放了大量炸药。。。。。。。”
“于是我就在烈火中壮烈牺牲了。”我硬邦邦的说。
“你没死,他把你送进了一家秘密医院,不准我们任何人去看你。两个月之后他把你带回了家。。。。。。。之后就和山本说的一样,再也没有任何人见过你。”狱寺的声音越来越轻,大概也意识到对一个人宣布十年后会被炸飞是一件很残忍的事。
“我们除了知道你还活着之外的确什么都不清楚,即使是草壁也没进过那件特制的病房。自那之后那家伙可能做了很多危险的实验,找了很多奇怪的东西想让你好起来,不过都没有用。后来爆了和密鲁费奥雷的战斗,我们没有指环只好想出了和十年前的自己交换这个方法。他坚持一定要过来,我们都以为他是来警告你十年之后会生的事情。没想到他想的是直接切断未来和你的联系。”
“是啊,如果我不和他结婚,自然也就不会去意大利,更不可能被几千斤炸药炸飞了,他想得没错。”说着这话我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总之怪怪的。
“我们不敢冒这个险,要是那时没有你的存在而这件事又生了,会有怎样的后果,虽然说平行世界互不干扰,但那只是一种说法,没人试过改变过去。也许一点小变动就会让整个时空崩溃。”狱寺认真的解释。
我愤怒的站起来:“所以我就活该在未来被炸死吗!”
一直没有说话的山本终于慢慢的开口,语气沉重:“没人想看到那一幕,但同样也没人强迫你那样做,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选择。”
我气得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