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风说道,“我们在芙国处处受限,也有时身不由已。”
被自己的妹妹说破,铖独一笑置消,“大哥真是处处不如娍宁。”
白风在摊开的板图上,指了指一方小地,“我们来芙国的目的,就是为了背后之人。我这两日推敲着这张地图,芙国大范围变动,这个地方却没有影响,想必应该是有一方势力在支撑。”
“这里应该可以作为我们一个踏点。”
赵渚将地图拿了过去,白风所说的地方,不足芙国大板图的十分之一。“主子,以寡敌众?”
“是,也不是。”
“我只是说有这方势力的存在,并没有说要利用这地方。”
这让大家都茫然,很快赵渚现了什么,“主子,这张地图也给我看看。”
两张地图放在一起,“这个地方,正好是辽芙陈三国交点……要从这里引兵?”
满意地点了点头,一身男装束身的她,多了将军的霸气,赵渚不得不佩服,敢这样想,全天下,也只有她了。
“大哥,你方才刚回来先去休息吧。”
白风收起两幅地图,“此事再容我几天想想。”
……
在厅中议事后,便要开店。
小二安顺,大厨赵渚已经就位,掌柜迟迟没来。
“大哥,你到底怎么了?”
兄弟两人在房中,铖怜一直放心不下。
铖独说道,“怜,没事。真没事。”
“从小到大,你说没事,鬼才信你。”铖怜步步紧逼,“你不说,我让娍宁把你送回去,你这样,只会坏事。”
“怜,我说了没事。”
铖怜一字一句冷了下来,“你说,还是不说。” “我昨天看了芙璃,想了很多。为什么,你说说,我们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们既不是要成王,也不是要名流千古,你说我们到底要为了什么!”
“……”
“怜,我见到芙璃,不知为何想到了娍宁……”
正准备进来问问大哥的心情,白风止住了脚步。
“父亲曾说,娍宁背负了太多,我一开始觉得,辽国十年,确实背负了太多,但是昨天我才真正知道,我十多年来是多么意想天真!”
“……”
“怜,想必你比我早看透了。我笨,我看得不明白,娍宁早已是储君人选,背负着陈国上下万万百姓,与我们不能同日而语。我也没有嫉妒,就是心疼。”
“……”
“娍宁,何时有一句怨言。没有,一句都没有。有时我想,她能不能像个孩子一样,跟我们打闹,跟我们撒娇。”
“大哥……”
“不说了,怜,现在酒楼也该营业了,不能没有你这个账房。快去吧,别让娍宁好找。”
铖独说完,翻上了床,一个被子将自己捂住。
也是长这么大,第一次听铖怜说了这么多真心话,铖怜心笑,是为了娍宁啊。“大哥,你好好休息。”
听到退出的脚步声,白风一个闪转消失在了门前。
铖怜关上门,见白风朝这里走来,“老板可是缺了账房先生。”
“是。”
……
安顺招呼得不可开交,“掌柜你可算来了,这两桌客人都要结账呢。”
两人看到梁双儿将前台翻得乱七八糟,算盘险些当成了武器。白风倒还好,铖怜连忙将梁双儿拉了出来,并从此下了一道规矩,不许梁双儿进来!
铖怜看了两桌上的菜,几乎是脱口而出算出了金额。
并且恨恨地瞪了一眼梁双儿。
“……”
“双儿,去后面帮忙打个下手。”
收到白风的命令,连忙逃开。
“掌柜的,这里还有一桌要结账。”
“十钱。”
白风独坐一桌,看成忙碌的大家,静静地看着,又想着一方铖独说的话,心里第一次有了想要安定的希望。
正当白风思绪已经飘外,被安顺的一声拉了回来。“老板!有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