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后春花按照衣料的质量做了划分。
对温沅忠心,干活也利落的得到的衣料就好,与那些富家小姐穿的料子不相上下。
平时懒懒散散,喜欢在背后嚼舌根的,就只能拿到一些不值钱、颜色花样也不好看的料子。
落差的最大的要数秋月了,放以前,温沅赏什么好东西都是她和春花先挑。
可这一次,她拿到的不仅是最差的衣料,还是最后一个得到料子的人。
像定南王府这样的地方,下人也凭借着主人的身份地位受到不少关注和好处,所以这里的下人们也多半势利。
秋月从前得温沅宠爱,府中上到总管下到烧火丫头,谁不让着她捧着她。
现在情况不同,温沅明显不再重用她,府里的下人们也将在她这里受到的气悉数奉还给了她。
“看来这秋月啊是真不得小姐宠爱了,你看看春花姐姐那料子,再看看她的……”
“可不是嘛,春花姐姐那是太后特意留给咱们小姐的料子,是西域的贡品,就算勾丝了那也是有市无价的珍宝,秋月那料子还不如咱俩的呢。”
低等丫鬟们七嘴八舌地说着,秋月听后面上挂不住,干脆跑回自己的房间里躲着不见人。
她与春花住在一起,趁着春花不在,秋月将她的被褥全部用水淋湿,“我让你在小姐面前编排我!都不是好东西,都不是好东西!这府里一个个都是势利眼!”
当晚春花回房的时候,现自己软枕和被褥湿得一塌糊涂,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干的了。
跑到秋月住的那间屋子,里面的人睡得正酣,春花一把掀开她的被褥,将秋月从床上拖到地上。
“你今天不把我这被褥枕头想办法弄干,明天我就给小姐说让小姐把你赶出去。”
她早就想把秋月赶走了,小姐待她不薄,没成想竟然养出这么一个白眼狼。
此时的秋月睡懵了,迷迷瞪瞪的,但一听到要把她赶走她立马就清醒了,抄起手边的茶壶就要往春花头上砸。
两人扭打的声音惊动了温沅,披着外衫的温沅从自己房间匆匆赶来,“住手。”
拉开二人,温沅瞧见春花脖子上的抓痕气不打一出来,“又在闹什么?这么晚了,有完没完?”
但她大概能猜到是因为什么,秋月今天分得一匹最差的布料的事情她也听说了。
“小姐你看。”春花将自己被泼湿的被褥抱到温沅眼前。
也难怪一向沉稳的她今天如此不淡定了。
试问谁忙碌了一天好不容易能休息下来却现自己被子湿了会高兴。
温沅有心护着春花,但这大晚上的两人打起来将这一府的人都吵醒,该罚还是得罚的。
“你俩一晚上不许睡,把我给你们定的规矩抄二十遍。”说完温沅谁也没管,回自己房间睡觉了。
这一晚,秋月决定要给自己找个下家,她不能再这样下去,温沅已经不重用她,再赖在定南王府,她只会受欺负。
第二天一早,秋月将抄写好的一沓规矩放在温沅放门口,自己则找借口出府去了。
没记错的话,都城可是有位小姐一直想拉拢自己。
秋月掩人耳目来到贤王府,贤王家的三小姐可是一直与温沅不对付,秋月来这里的目的可见是什么了。
沈怀言觉察到秋月要对温沅不利,悄悄跟在她身后。
“你最好有要紧事,本小姐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三小姐摆弄着自己团扇上的流苏坠子,正眼没看一下秋月。
秋月将这几天生的事情都告诉了眼前之人,哭诉着自己在定南王府的日子一天不如一天,“还求三小姐庇护……”
“想来贤王府伺候也不是什么难事,只要你把这个东西……”
女人从隐蔽处拿出一包粉末,“想办法加在温沅的膳食里,不出十日,她必定疯癫无状,在宫宴上成为满城笑柄。”
手里攥着药粉,秋月心中不免忐忑,“这……稳妥吗?”
“那得看你的本事了。”女人眼里流露出凶光。
沈怀言屏气隐身藏在房间中,将二人的计划全部偷听了去。
见秋月离开贤王府,他又继续跟在后面看她想去哪儿。
待回到定南王府,将他方才听到的全部告诉了温沅。
“太过分了!”春花坐不住,要冲出去和秋月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