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步子迈得太大,甚至还撞上了其中一个家长的肩膀。
那个家长被撞了个正着,差点没摔倒,她“哎呦”了一声,回头,却对上了曾艳丽那吃人的目光。
“怎么走路的?没带眼吗?”曾艳丽恶人先告状,狠狠地瞪了那家长一眼,然后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越过大家扬长而去。
那家长吃瘪,却不得不忍气吞声。
周暖好奇,“大家为什么这么让着她?”
张昔看了一眼曾艳丽怒气冲冲的背影,小声道,“你刚来知道,曾艳丽她父亲曾经为国家作出过贡献,就是死得早,不然现在可了不得,大家敬重她父亲,所以凡事都让着点她。”
“而且她儿子王艾伦一直学习都很好,大家其实都挺羡慕她的。”
原来是这样。
周暖悟了,看来是苏杭的到来抢走了她儿子第一的位置心里不爽了,不过。。她儿子真的聪明吗?
这头,曾艳丽把人撞了总算把心里的恶气出了点,但那股郁气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其实不只是王艾伦心里不爽,她其实心里也很不爽,从前这种众星拱月的羡慕的目光都是她独享的,现在却被别人夺走了,叫她怎么能甘心。
她冷着脸一把拉开了停在路边上桑塔纳车门,司机见她一副要吃人的样子不由讶异,心中纳闷不已:她向来参加家长会都会趾高气扬,神气得不行,哪里像今天这样黑着一张脸,像是别人欠了她几万块的样子。
这时,车内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响了起来,“阿丽姐,你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了?”
说话的是纪华雁,她跟曾艳丽是邻居,又因打扮喜好都十分相同,两人就成了莫逆之交,纪华雁开店也是曾艳丽的提议,她也是店里的常客,可惜这店没开多久就倒闭了。
但这也没影响两人继续来往,今天是纪华雁约了她一起逛街,便想着先把家长会开了再一道去。
见到纪华雁,曾艳丽满是怒色的脸缓和了些,她不爽地埋怨道,“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个小兔崽子把艾伦的第一给抢走了,那小兔崽子肯定是作弊了,他怎么可能比得过艾伦!”
纪华雁吃惊,“你不是把卷子先给艾伦做了一道吗?怎么会被别人抢了头名?”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曾艳丽就一肚子的气,“是啊,我明明给了专门打扫试卷存放仓库那个老头不少钱,才让他每次考试之前先把卷子偷偷拿一张出来。。难道那个老头也收了别人的钱?”
她越想越有可能,心里顿时又气又急,“肯定是这样,不然那个叫苏杭的小兔崽子怎么可能那么聪明得了头名,什么多写了解题方法,肯定是别人替他写的!”
纪华雁听到这个名字,眉心一动,“你刚刚说那个小孩叫苏杭?”
“对,苏杭,苏州的苏,杭州的杭,怎么,你认识?”
纪华雁扯了扯嘴角,“认不得,不过他舅舅舅妈我认得,他那舅妈就是害得我闭店的推手,令人恶心的一个女人。”
曾艳丽没想到还有这等的巧合,本来对周暖的厌恶感更浓烈,“就是这个女人?心肠那么坏的一个女人怎么可能教得出一个好孩子,在家长会上还一副得意洋洋的嘴脸,真是令人恶心。”
“那老头也是,竟然敢收两份钱,贪得无厌,这些人没得救了,我真怕这些人会带坏我的艾伦。”
纪华雁道,“为了艾伦其实你应该离开,去国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