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久倏地笑了,浅浅的笑容绽开来,让那一张本不出色的面容一瞬间增色不少。
“不瞒您说,墨久也不清楚师父是何人。师父像是极怕别人知道他的身份,一身黑衣,带着面具,别说是年纪,连是男是女都不清楚。”
少年的眸光锐利,像是能透过眸子看透人内心的真实想法。
墨久低头轻轻扫了一眼被他握着的手腕,道:“使者大人,暗器是取了出来,但还没处理完伤口,是否能请您先回避一下?”
少年的眸光深邃,也不知在想什么,忽然放开了墨久的手腕走出了房门。
墨久舒了一口气,随即又想起落在少年手上的子弹微微蹙起了眉。
真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少年会冲进来,本以为完全可以不露痕迹地调包。
难道说少年知道她要调包,所以才在这个时候冲进来抢走子弹?若不是这样,这也太巧了吧?
而且子弹到底是如何到的少年手里,墨久完全没有看清。难道这就是高手的灵力?到底怎么办到的?
墨久随手处理了墨冰清的伤口,再转向一旁的大夫道:“她的伤已处理完毕,其余的就交给大夫了。”
大夫一直愣在一旁,听她跟自己说了话才回过了神。
这种治疗手法他还是头一次瞧见。而且自始自终完全没有用灵力。不管是用刀剖开的深度还是用镊子夹出的力道像是练习过无数次般精准。
躺在床上的墨冰清也像是没有自觉般没
有半点被剖肉之痛弄疼的样子。
墨久已走到门口开了门,让众人进了屋。
因少年中途进过一次屋,因此他们也知道暗器已被墨久取出。
李氏第一个跑到床头查看墨冰清的状况。见墨冰清躺在床在床上一动不动,吓了一跳,又探了探鼻息,见她只是昏睡才稍微安心下来。
李氏还是不放心,拉着大夫的手问东问西,她怎么也不肯相信此次真是这废物出手相救。
墨久心中冷笑,把目光从李氏身上移开,对着墨擎天道:“承诺的事情墨久已做到了,侯爷是否应该履行你的承诺?”
墨擎天的内心很是复杂,一是因为一直不招人待见的大儿子忽然之间拥有了一身医术,二是因为墨久忽然对他作出的称呼“侯爷”。
他这是摆明了和自己撇清关系。他非常生气,吃里扒外的东西,涨了点本事,就巴不得趁早和他撇清关系。
但又碍于帝尊使者在场,只好铁青着脸道:“清儿还没有醒来,谁知道你是不是从中作梗,要害死她?”
墨久眼神一冷,道:“侯爷这是要反悔?使者大人,您一直在旁见证,您怎么说?”
少年的手中还是拿着那颗被墨久取出的子弹,墨久点了名他也并没有把目光从子弹上移开,道:“墨侯爷,在本使看来贵小姐是否能醒来,好像不在本使见证的范围之内。”
墨擎天微微一愣,咬了咬牙,对一旁的侍卫道:“把他拉到柴
房,一周不要给我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