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点柴吹一会儿应该又可以燃起来,只是我们并没有这样做,婧婧似乎也回过了神,盯着我。
“阿郎哥,你怎么一直戴着帽子呀,我看你穿的奇奇怪怪的,你应该不是少数民族的吧,你这鞋子衣服这些我都没见过。”
我看了看自己的鞋:“这个我也不好解释,你就当我是少数民族的吧。”
婧婧:“那阿郎哥你可以把帽子摘掉,让我看看你的全貌吗。”
“你对我的样貌好奇吗。”
婧婧:“倒也不是,只是阿郎哥你一直蒙着头,我看不到,感觉有点神秘。”
我想了想:“可以,不过我的样子有点怪,你一会儿就当我是少数民族的。”
婧婧似乎更好奇:“嗯,好呀好呀,阿郎哥你快给我看看。”
我深吸一口气,将帽子缓缓揭下,用手弄了弄头。
婧婧盯着我脸看了好一会儿:“阿郎哥,你头怎么这么短呀,果真是跟其他人不一样呢,虽然我不是太懂,但是身体肤受之父,这样会不会有些不孝。”
我轻松的笑了:“父母吗?他们只给予了我生命,好似从没把我当过人,好在他们很早就离世了。”
婧婧沉默了一会:“阿郎哥,那你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吗。”
我想了想:“倒也不是吧,在前几年遇到了一个老道,在他那里学了三年的本事,那三年也见过不少稀奇古怪的东西,结果我啥也没学会,连画符都不会,他说我画的没有神性,全是废的不能用,后来他死了,我便离开了那个地方,坐马车去到了其他地方,结果刚出城没多久便被抓去充壮丁了,训练了一年左右便打仗了,死了很多人,跟我一个帐篷的好几个弟兄都死掉了,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挥的刀,感觉灵魂离开了身体,之后处理战场的时候,受一个人的托付将信送给他的娘和妻女,他话还没说完便死了,然后我就遇见了伙计。”
不知为何,面对婧婧,我似乎很乐意将自己的这些遭遇说给她听。
婧婧一直安静的听我诉说,听我说完后看了我一会儿,似乎在想什么,我重新戴上帽子低着头呆。
“阿郎哥,这么久了,你累了吧?”
婧婧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直接触动了我的心,胸口一酸差点憋不住,我已经不知道我多久没哭过了。
应该是从初中开始吧,那时我已经习惯了父亲的毒打和辱骂,小学六年也习惯了同学的欺辱,我也不爱学习,对什么事都漠不关心。
谁都不愿意跟我坐一桌,所以我一直一个人坐在教室角落里面,那些混蛋下课总喜欢找我麻烦。
他们喜欢推我脑袋,试图激怒我,对此我早已习以为常,只是不屑的看着他们,他们骂我傻子,我并不理会。
回过神来,婧婧正在疑惑的看着我,叫了两声:“阿郎哥?阿郎哥?”
我回过神看着她,婧婧关心的问道:“你刚才怎么突然就不说话了?是想到什么伤心的事了?”
我摇摇头,刚才想起来的事倒是让我心情平静不少。
“这倒没有,在想一些其他事情,我看现在已经是下午了,要不咱们提篮子去采点蘑菇?”
婧婧笑着点点头:“好呀,我也给你拿一个篮子吧。”
我点点头应一声。
她去之前拿碗的屋子多拿了一个竹篮出来递给我,我俩提着篮子出了门,门并没有锁,反正村里还有一些妇女,应该没人会随便进族长的家吧。
咱俩去了另一边林子,附近的蘑菇应该都被捡了,我们只好继续往更深处走,越往里走蘑菇也开始出现。
跟着婧婧我了解到不少可以吃的蘑菇。
我运气很好,捡到一个黑松茸,个头挺大的,婧婧说应该是从树上掉下来的,不然的话应该早就被人捡走了,捡蘑菇倒也挺有乐趣。
我俩篮子都装满了,打算回去了,婧婧今天一天好像没有戴手镯,我也没问。
不知怎么的时间感觉过得很快,出林子的时候外面已经有些黑了,回到吊脚楼夫人已经处理好了鸡肉,婧婧提着篮子赶紧拿去洗蘑菇了。
族长笑呵呵的:“哟,又捡了不少,应该再过不久就捡不到了。”
听组长这么说,“伙计,要不咱俩找个时间拿个口袋去捡一点,晒干带走路上吃。”
伙计点头:“等有空闲再去吧,明天还得给你看看能不能解决问题。”
“族长大人,明天就劳烦你了。”
族长:“不碍事。”
吃过晚饭,烧热水先后洗漱了,族长他们去歇息了,我和伙计也洗漱了直接就躺在火堆边睡下。
早上我被叽叽喳喳的鸟叫吵醒,伙计还正睡得香,说实话已经很久没这样舒服的睡一觉了。
婧婧伸着懒腰从过道走了过来,“你醒了,今天怎么这么早。”
我点点头:“昨晚是喝醉了,你不多睡会吗?”
婧婧走到火堆边架起木柴:“我要早起做饭呀,哎你帮我拿下打火石呗。”
“哦,不用这么麻烦。”我从口袋摸出火机和一包橡皮糖。
“这些是什么?”婧婧问。
我撕开包装递给婧婧:“吃吧,水果糖。”说着用火机点燃引火用的木绒。
婧婧吃惊地看着:“哇!好厉害,这是什么?怎么有火苗?”
我只是说点火用的,并没解释那么多。
伙计也被吵醒了,“这是高人自己做的,市场都没得卖,走南闯北多年,连我都是第一次知道世上还有这等法宝,还有这个糖,这种品质的卖,可能只有达官贵人才能消受。”
听伙计这么说婧婧赶紧吃了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