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嘴闭上!”越宿低声喝道:“再这么着我抽你。”
成舒相不情不愿地闭了嘴。
果然,没过一会儿,就有人来敲门,“祁老师,晏老师,小邹,你们在吗?出事儿了,你们快出来,咱们开个会!”
越宿和晏言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应道:“马上!”
异口同声,默契非常。
两人各有心思,分别低了头、别了脸,搞得成舒相挺尴尬。
“晏哥你还能走吗?”成舒相问道。
晏言稍微使了点劲,慢腾腾地坐起来了,刚伸出脚想要下地就被越宿按住了。
“你动什么动,做那么场梦不累吗?咱不急,歇一会再去也没人敢讲咱们。”
晏言抿了抿嘴,觉得脸有点烫。
越宿刚刚摸到的地方好像成为了一块特殊位置,从那里开始一直到全身都变得麻酥酥的、火热热的,像是坐在火炉旁边,被炽热的火焰烘烤。
一颗心被灼烧得火热,在胸腔里“砰砰”直跳,烫得肺热肝儿颤,脑子混乱。
他伸手摸摸那地方,勾了勾嘴。
“祁老师!晏老师!小邹!你们出什么事了吗?”那人还在叫门。
“马上就来!”越宿伸手把刀拿上,披上外套,靴子踏得“嘎嘎”响,显示着他并不平静的心情。
“我能走了。”晏言晃了晃手,感觉身上的力气恢复了些许,“我先去洗漱一下,你们要么先走?”
“我们等着你,不急。”越宿摆摆手,另一手捏住了抬腿想走的成舒相,“对吧大橙子。”
“对。”成舒相只能点头。
几人悠哉悠哉地收拾好了才出门。
这教师宿舍是男女上下分层住的,一楼是男教师住层,二楼是女教师住层,厕所在一楼尽头,大门旁边。
此时厕所门口堆了一堆人,围着中间一个哭得凄凄惨惨的女生和几个吓得不轻的男人。
晏言正想问别人生了什么事,俩眼一瞥,看见了厕所的公共区域的场面。
我的乖乖,这场面,猛一看,就连他这个男人都被吓一跳。
甚至直接干呕,起了生理反应,差点真的吐出来。
厕所的公共区域一般都是由洗漱台和镜子组成,没有什么遮挡物,因此,那直面血腥现场的冲击感就更为强烈。
只见,公共区域中央的吊灯上挂了一根绳子,绳子一端栓着吊灯固定柱,另一端勒着一个人的脖子。
一个女人。
一个浑身赤裸,被切掉了生殖器官的女人。
那个女人的头被全部剃掉,给她剃头的刀子似乎不是什么利刀,把头皮都割得血淋淋的,一道儿一道儿。
血液顺着她的脸部线条滑落,凝结在她的身体上,变成褐色的血迹,双眼暴凸,瞳孔缩小,表情痛苦,嘴巴微张,吐出一小截儿舌头。
她的喉骨被暴力折断,头部和脖颈几乎垂直,绳子深深勒紧,像一把钝刀一样割进她的脖子,吊着她的颈子。
更让人感到心惊的是,她的四肢被人用刀具切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