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府的凤轻染按照原定计划,直奔郊外的庄子而去。
马车是她雇来的,赶车的老汉在听说她要去的方位后,提醒她说:“那边是有几个庄子,但都基本已经荒废了,因为那边靠近噬亡深渊,常有渊底的瘴气漫上来,而那瘴气含有剧毒,不知多少人丧命于此,久而久之住在那边的人就都搬走了,剩余的人应该不会太多。”
凤轻染了悟地点了点头,根据娘亲给她的信息,那边庄子上是有人一直在打理的,只是看守庄子的老两口年龄大了,儿女在去年将他们接回家养老去了,因此庄子荒废下来。
但实际上她们的庄子距离噬亡深渊比较远,因此并未受到毒雾的影响。
马车继续往前行驶,过了约摸一个时辰,凤轻染终于跟随老汉来到了自家庄子上。
这是一处四面环山的庄子,足够清幽僻静,就是进山的路比较崎岖。
怕回去的马车不好找,凤轻染直接将老汉迷晕后,丢进了车厢里。
知道自己这样做很不地道,但对方也不过是靠载客赚钱养家,大不了等回城时,自己多付他些车资。
从车厢跳出来时,凤轻染手上多了架地勘无人机。
她操控着无人机在庄子上空盘旋了一圈,现此处确实适合招兵买马,训练杀手。
又操控着无人机探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现往南飞过两个庄子后,出现了一处断崖,而断崖处正弥漫着紫色的雾霭,丝丝缕缕朝着周围的庄子蔓延而去,幸好自己所处的庄子没被波及到。
继续操控着无人机往南飞,直至无人机越过断崖,悬停于深渊之上。
缓缓操控着无人机往下降落,劈开重重紫雾,凤轻染一点点看清楚了深渊之中的景象。
原来此处竟是个天然的药材生长基地,里面长满了罕见的药材,甚至有些在现代已绝了迹,她也只有在书本上看到过。
谷外天寒地冻,谷底却温暖如春,着实适合各种药材的生长。
凤轻染觉得自己这是捡到宝了,收回无人机的时候,她特地在周围庄子上空仔细探察了一番,现几个庄子确实荒掉了,看样子已经很多年没人打理了。
有个想法突然出现在了脑海,她要包下周围的几个庄子,这样再去噬亡深渊采药材,就会方便上不少。
从无人机上取下毒雾样品,她借着衣袖将其收进了空间里,并通过相关仪器解析其中的毒物成分。
望着体积较大的地勘无人机,她总觉得好像有人在监视自己,若自己就这么将其收入到空间,那不就暴露了自己的秘密了吗?
这样想着,她便拿上无人机钻进了马车里,借着密闭的车厢将其收入进了空间里。
再从马车上下来,她的背上多了个背篓,没错,她要去噬亡深渊采些药材来。
而被凌君焱派来一直跟踪她的暗卫夺命,在看到她的一系列操作后,惊得眼珠子都快蹦跶出来了,这小丫头刚才操控的那只大鸟是什么?怎么那么听她的话?
不行,他得将这一切原原本本地汇报给他们家王爷听。
一直感觉到有人在监视自己的凤轻染,行事上更加谨慎了,空间是她决不能暴露的秘密,别管有没有人跟踪自己,她以后都得万分小心。
这边的环境其实并没怎么被人开过,因此山路并不怎么好走,等凤轻染越过几个山头,已经是下午时分。
还未完全靠近断崖,早已有稀薄的紫雾漫了过来,凤轻染从袖中拿出空间为她配制好的解药,仰头一口吞了进去。
而紧跟其后的夺命有些犹豫了,这里可是噬亡深渊呀!
王爷不知道多想去谷底采那株赤血龙髓草,但想尽了办法也没能进入到谷底。
可他时刻记得王爷派自己来是保护这个小姑娘的,所以他不得不跟过去!
只是他刚迈入到紫雾之中,就觉一阵天旋地转,下一瞬便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凤轻染的耳尖微动了动,十分确定这是身体倒地的声音,会不会是一直跟踪自己的那个人呢?
这样想着,她便转身往回走,脚尖却踢到了一个软弹弹的东西。
蹲身往脚下看了看,她现是一个跟凤子骞差不多大小的半大少年,而他身旁还躺着一个血人一般的成年男子。
将一大一小两名男子顺手拖出毒雾,并在雾气的边缘处找到了一名倒地昏迷的黑衣男子。
凤轻染猜测这名黑衣男子就是跟踪自己的人,扯掉他脸上的蒙面巾,凤轻染现自己并不认识他。
在脑中搜索了一下,也不见有对这人的任何印象,从他身上摸索了一阵子,凤轻染在他的腰间搜到了一枚令牌,上面镌刻着一个“焱”字,凤轻染一下便猜到了他是凌君焱的人。
只是凌君焱为何派他跟踪自己呢?杀害自己,那不可能,好歹自己是他的救命恩人,并且自己并未得罪于他。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这人是他派来保护自己的,看来不久后他还会有求于自己。
瞟眼去看另外两人,她现这两人的情况要糟糕多了,尤其那个浑身是伤的成年男子,裸露在外的皮肤都成了深紫色,这显然是浸在浓雾中有一段时间了。
给三人喂下空间刚配制出来的解毒药,凤轻染知道凌君焱的人很快就能醒来,因为他吸入的毒雾并不多。
其余两人,尤其那个浑身是血的成年男子,能不能活下来那就不好说了,因为他们浸在毒雾中的时间太久了。
但她还是很好奇自己的解毒药能不能救活中毒已久的人,若救不活,那么她就要改进一下了。
也就在她思考的这一瞬间,凌君焱的人清醒了过来。
他转了转眼珠,抬手去摸自己的脸,却现他的蒙面巾不见了!
“叫什么名字?”凤轻染轻飘飘睨了他一眼,便再也不肯多给他一个眼神。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被眼前的这个小姑娘给救了,早就听说自家王爷的箭伤是这位姑娘治好的,今日看来,她的医术果然不同凡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