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逗弄着雪影玩的时候,秋容夫妇到来。
她先是上前见了礼,凤轻染赶忙将她扶起,见她小腹微微隆起,不禁惊讶:“容姨,你这是怀孕了?”
秋容羞怯点头:“刚怀上没多久。”
“走,进府,我给你检查一下胎儿。”凤轻染拉着秋容的手,满脸喜悦地说道。
众人见此,也都跟着一起进了府。
进府后,凤轻染拉着秋容找了个安静的房间,仔细地为她把脉,检查胎儿的情况。
封启扬在一旁紧张地看着,见凤轻染眉头舒展,心中也稍稍松了口气。
“容姨,胎儿很健康,你要注意多休息,不要太过劳累。”凤轻染检查完毕后,笑着对秋容说道。
秋容闻言,心中甚是欢喜,连忙道谢:“多谢小小姐,婢子一定会注意的。”
“你都嫁作人妇了,以后就不要这么称呼自己了。”凤轻染笑着提醒她道。
“这……这怎么行,婢子习惯了,而且在小小姐面前,婢子永远都是奴婢。”秋容有些惶恐地说道。
凤轻染在心里摇了摇头,她知道自己很难改变一个被旧观念和习俗浸染多年的女性,强行要求她改变称呼,反倒会让她更惶恐,也就不再强求,由她而去。
她扶着秋容起身,在迈出屋子时,不忘敲打了下封启扬:“女人在孕期和月子里不宜操持家务,且容姨属于高龄产妇,你多盯着她些,不要再让她做那些伤眼睛的针线活了。”
封启扬连连应声:“凤小姐放心,在下一定悉心照料,不让容儿做半点劳累之事。”
凤轻染见此点头,继续扶着秋容往外走,边走边询问她道:“今晚我们打算去看外祖母,你要不要也跟着去?”
秋容闻言点头:“婢子也有好久没见过老夫人了,自是要过去看看的。”
说话间,两人已来到垂花厅,大家都在等待两人到来。
见人已凑齐,大家便一同出前往了大舅的府邸,外祖母这段时间正住在那里。
去大舅家的路上,凌君焱告诉凤轻染,雪狼已全部安排在了王府,且环境适宜宽舒,让她不必担忧。
很快,大家来到了大舅的府邸。
二舅夫妇早已赶了过来,他们齐刷刷跪了一地,毕竟凌君焱现在已掌权整个东凌。
他们再不能像以前那样,只把他当做是染儿未来的夫婿了。
“祖母,快起来!”凤轻染见此,赶忙将年事已高的外祖母扶起,同时另一只手扶起了身怀六甲的二舅母,“二舅母,快请起,您现在月份大了,可不能再做这样危险的动作!”
二舅母借着凤轻染的手起身,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这是该有的礼数,不能少的。”
“哪有那么多规矩,大家都起吧!”凤轻染笑看向了众人,“走!咱们进屋里聊。”
众人见此,这才站起身来,跟随着凤轻染进了屋。
凤轻染扶着外祖母刚迈进屋,便觉一股暖意扑面而来,地笼烧得正旺,丫鬟们拎着刚烧开的热水,沏上香茗,一时间茶香满室。
大舅夫妇早已备好了一桌丰盛的晚宴,就等着他们的到来。
大舅与二舅态度恭谨,引领着凌君焱走向上座,身子微微躬下,行了一礼:“王爷,请上座。”
凤轻染微笑摆手:“舅舅们无需如此,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礼,快请入座,咱们一边用饭一边聊天。”
“这怎么行?这是礼数,不能少的。”大舅和二舅赶忙应声,脸上满是惶恐。
“真的没关系的,不信你们问王爷?”凤轻染说着看向了凌君焱,实在不想见家人们这么拘谨。
凌君焱点头:“染儿说得对,咱们都是自家人,不必拘于这些繁文缛节,快请入座吧。”
兄弟二人见凌君焱这么说,也就依言落了座,但神色间仍显得有些拘谨,不时偷瞄一眼凌君焱,生怕自己有什么失礼之处。
凤轻染看的有些好笑,这凌君焱还没当皇帝呢,他们便如此战战兢兢,若哪天真当了皇帝,还不得吓得连话都不敢说了。
等大家都落了座,凤轻染便借口出去了一趟,等再回来时,手上便多了一大箱子酒。
凤轻染在酒桌上使劲灌大舅和二舅,很快两人便在酒精的作用下,彻底打开了话匣子,聊起了往昔的趣事笑谈。
两人滔滔不绝地讲着,凌君焱微笑着倾听,时不时点几下头,嘴角微微上扬。
大舅母和二舅母多次进行阻拦,却怎么也堵不住两人的口,见凌君焱并不介意,也就由着两人了。
晚宴接近尾声时,凌君焱讲出了此次前来的最大目的:“外祖母,舅舅,舅母,前段时间,因父皇将染儿调去北疆治理蝗灾,正好错过了她及笄的日子,所以我想在年前为她补办一场及笄礼。”
众人听后,皆点头同意:“这也是我们的一个心事,自然是要补办的,那就麻烦王爷让钦天监给算个吉日。”
凌君焱微笑回应:“日子早已选好,今日我前来就是通知大家的。”
“王爷,您真是用心了。”在场所有人,包括林韵诗在内,全都欣慰万分,皆为凤轻染能找到一个真心待她的男子,而感到高兴。
且这男子还是未来的皇上,都说天家无情,看来并非全都如此。
尽管一开始大家都很拘谨,但一顿饭下来,大家吃得都很尽兴。
散场之前,凤轻染给二舅母查看了一下胎儿,现一切都正常,只是已临近预产期。
凤轻染在嘱咐了她一番注意事项后,这才携母亲,弟弟和凌君焱一起回到了焱王府。
秋容夫妇在辞别众人后,也回到了两人的小家。
回到焱王府后,凤轻染先是查看了一下雪狼的居住环境,见确实很宽敞舒适,这才放下心来。
牵着狼王回自己院子的路上,凤轻染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于是问凌君焱:“王爷,如今逍遥王夫妇和太后还在我手上,不知你怎么处治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