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些什么啊。。。。。。”路铃禾迷茫地躺在墙上,他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很干净,没有淤青和血迹。
女孩呆滞地蹲在墙角,一言不。
“你。。。还好吗?”路铃禾知道那个女孩一定不好,但如果不这么说的话,这沉默的尴尬会让他也不好。
“所以。。。什么都没有生,对吗?”女孩直勾勾地看着他。
弱小又落魄的女孩往往有着非同寻常的吸引力,路铃禾撇开目光,说道:“这。。。应该是没有生吧?你就,当作没有生好了。”
女孩低头打量着自己,许久没有言语。
“要我送你回家吗?”路铃禾十分绅士地问了一句。
“谢谢。”女孩轻声说。
路铃禾试探着扶起女孩的身体,女孩显然是有些畏缩,当两人都恢复正常的站姿后,路铃禾立刻松开了颤抖的手掌。
城市中有很多不为人知的小巷,小巷中有很多不为人知的事。那些小巷往往阴暗而绵长,它们不是城市的血管,小巷中通常流淌着外来者的血液。
当路铃禾走出小巷时,晚云恰好隐去了最后一丝暮光,正是清风初起的时段,他不由得感到一阵舒畅。
他看着来往的车流,灯影缭绕,时而传来轮胎摩擦地面的尖锐声响,车辆是城市的细胞,每一个细胞都通向它最后的归属,他停下了脚步,他被城市的血液淹没,偶尔的行人是稀疏的星辰,在间接喧闹与孤寂下,他迷失了下一步的方向。
女孩静静地立在她身边,不是桃花带雨,恰若驻足的海棠。
“接下来?”路铃禾问。
女孩扭头看着路铃禾,脸上是说不出的神情:“你想要什么?”
终于有一台车辆为他们驻足,斑驳的车门上写满了城市的历史。
司机是一个留着短的中年妇女,她的神情先是不可思议,然后是一闪而过的震怒,最后演变为值得玩味的疑虑。
女孩的脸上是明显的慌张,又是略微的惶恐,还带着沉重的解脱。
“你叫什么名字?”路铃禾赶紧问。
“顾蒹葭。”女孩打开了车门。
“那。。。再见。”路铃禾清楚地看到中年妇女略有些扭曲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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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铃禾推开了略有些生锈的铁门,来到了他的家。
整洁的客厅,地板是灰白色的大理石,放着灰色的布艺沙,茶几上摆着昨晚买的蓝莓,正对沙有一台宽敞的电视,电视旁有两扇门,左边通往卧室,右边的玻璃移门后是厨房。
路铃禾推开白色的房门,将书包甩在柔软的床铺上,床铺右侧靠窗的地方有一副桌椅,淡色桌面上有一台灰色的笔记本电脑,那是他日常进修的地方。
他瘫倒在床上,他没有开灯,眼睛一闭,就袭来一阵倦意。
梦里他看到焚烧的宫殿,巨龙在废墟上咆哮。
他看见逃难的人类倒于天灾,或殒身于恶兽的牙口。
他看见方才逍遥的恶魔堕落于无形的意志,海啸淹没了6地,地震推平了山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