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想做这天底下最尊贵的女子,可是爹爹非说这皇后是吃人的地方,她倒也不见得,看着顾庭昱对齐锦夕的温柔,她真的快要嫉妒死了。
不要玩下三滥手段
晚风之下,徐锦黎眸中的阴毒被掩去了些,看着齐锦夕哪怕她现在是皇后眸中也依旧是鄙夷之色。
“你只不过是乡野出生的野丫头,这个位置本来就不是你的,你应该退位。”
徐锦黎咬牙切齿,瞪着齐锦夕,好像她是什么十恶不赦之人,齐锦夕淡然的抿着清茶,半点情绪都没有。
徐锦黎瞳孔骤然一凝,看着她的神色,眼底也满是狐疑。
“你可以去爬龙床,你看看陛下愿不愿碰你。”
齐锦夕慢条斯理的放下茶杯,抬眸眸中也充满着挑衅,她其实没有这么大的把握,她和顾庭昱认识的时间太短太短。
徐锦黎冷笑一声,突然将她拉到了亭子旁看着眼前波光粼粼的河水,齐锦夕反手紧紧扣住了她的手腕。
“能不能不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齐锦夕厉声警告,并拽了她一下,徐锦黎却不以为然,拽着齐锦夕宽大的凤袍两人双双落入河中。
齐锦夕毫无章法的挥舞着四肢,她什么都不怕唯独怕水,掉进水里的这一刻,齐锦夕仿佛一下失了分寸除了不停的扑腾以外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愈合的伤口因为剧烈运动再次裂开,河水侵蚀伤口,疼痛难忍。
“娘娘和徐姑娘落水啦!”
突然一声高呼,齐锦夕看着一旁的假山想游过去,可是徐锦黎却紧紧抓住了她的裙摆。
“放手!”齐锦夕有些慌了,她一直都很怕水,在水里的不安让她变得焦躁不安起来。
回头瞪着徐锦黎的眼神都多了几分狠厉,很快岸边来了不少人,顾庭昱不顾自己的身份一头扎了下来,还有新科状元唐砚书。
见此,徐锦黎将头埋进水里,随后故作挣扎的伸出手在水面上乱晃悠。
顾庭昱下意识的奔向徐锦黎,齐锦夕也已经来不及想这么多了,唐砚书见着顾庭昱已经将徐锦黎搂在怀里,不得已,他拉住了齐锦夕,将她推上了岸。
随后唐砚书全身的衣服都已经湿透了跪在地上:“还请皇后娘娘恕罪,是微臣唐突!”
唐砚书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一个头,齐锦夕咳嗽几声,井玄赶紧拿来了狐裘披在她身上。
如今文武百官都涌了进来,齐锦夕贵为皇后不能被人看光了身子。
徐锦黎上岸,趴在顾庭昱怀里咳嗽了几声,随后小声啜泣:“陛下,姐姐不是故意的,不要迁怒姐姐。”
徐锦黎楚楚可怜的趴在顾庭昱怀里,众目睽睽之下,她一个未婚女子行事如此放浪。
徐谌舟是肠子都悔青了就不应该让她来,眼下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透过人群去看着这个不争气的女儿。
顾庭昱深吸口气,脸上依旧还带着水珠,一旁的齐锦夕趴在地上已经脸色苍白,青丝散乱,满头的珠钗也已经装点不出她的尊贵,只有满满的狼狈。
顾庭昱本想问问,可是看着她这副样子,一瞬间火气消散。
他怀里的徐锦黎传来阵阵咳嗽,让他的心连连震颤。
他轻轻的搂着徐锦黎的肩膀,眼下文武百官都已经看在眼里,顾庭昱心里的挣扎如同将他架在火上烤一样。
“娘娘我们走!”井玄在她耳边轻言,齐锦夕点头。
她现在只觉全身疼得厉害,伤口的灼痛让她没有心思顾及周围的人和事。
离开时,看着紧紧依偎在一起的二人,她眸中露出一丝苦笑,顾庭昱看向她,可齐锦夕只留给他一记白眼。
齐锦夕来到一处偏殿中,洗漱以后齐锦夕换上干净的里衣,打坐运气,寒气侵体,只要逼出去就好了。
齐锦夕周围云集着一股真气,如同阵阵热气将寒气逼出,不多时她的额头出现了一层密汗。
身上的伤又再次渗出血水来,她深吸口气,努力的平息下来,眼下浑身都通透不少了。
叩叩叩——
井玄敲了敲门随后进来给齐锦夕端来一碗驱寒的参茶。
“娘娘,眼下太医都在徐姑娘那边,陛下也真是的,一个也不给娘娘留。”
井玄又忍不住抱怨,齐锦夕嗔怪的看了她一眼,在这宫中要谨言慎行,稍不慎便会人头落地。
齐锦夕接过参茶,但也觉得不打紧,眼下她已经没有大碍,太医过来也是无济于事。
“井玄,我知道你心疼本宫,可是在这宫里可不能妄议天子。”
齐锦夕一开口,井玄就后知后觉的捂住自己的嘴,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垂着头不再说话。
晚风之下,齐锦夕感受到了一股杀气正在朝着她这里来,齐锦夕放下手里的药碗。
齐锦夕见着太后进来准备起身行礼,可是太后不由分说的就给了她一巴掌。
“你这个毒妇,黎儿是你的妹妹你居然敢下此毒手。”
太后怒目圆睁,齐锦夕被打得有些不明所以,不过她依旧保持着行礼的姿势,一旁的井玄直接跪下了。
“娘娘,这其中定有误会,皇后娘娘并非心思歹毒之人。”
井玄跪在地上,不断的哀求磕头,这一刻这个丫头真的让齐锦夕心里涌入一股暖流。
太后瞪着跪在地上的井玄,眸光不善,她抬手时,井玄瑟缩的闭上双眼,可是巴掌并没有落下来。
齐锦夕抓住了太后的手腕,只要她微微用力,太后的这只胳膊都能废掉,齐锦夕只用了一层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