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怎麼選,都是死路。
觀南停下腳步,衣側的手緊握成拳。
門外的人在痛苦尖叫著:「為何你們能進,卻不讓我們進!不是說佛前眾生平等嗎——」
「砰——」
寺門闔上,胡四將門栓住,癱坐在地上大喘氣。
外頭的吶喊聲還在繼續,他們瘋狂地拍著門,宣洩著心中的恐慌,知心如常嚇得縮在角落,捂住耳朵不敢再聽。
觀南輕聲道:「沒有人天生該死。」
時聆平靜撩眼:「你想救所有人,卻救不了一人。」
就像在襄城,她想救下城中千萬百姓,卻沒救下任何人,有些事情,並非人力可阻。
又或者說,人生如螻蟻,如何敢與天相爭。
「我佛慈悲……阿彌陀佛……」
有人低聲念誦起來,在佛前長跪不起,越來越多的跟著他跪在殿前,雙手合十,語氣虔誠。
寺內虔誠乞求,寺外哀聲連天。
時聆穿過長廊向後院奔去。
她找遍寺中的每處地方,都沒有發現住持的身影,只在觀音殿前的供台上,看見一串檀木佛珠,和一隻點燃的香燭,燭身刻著奇怪的小字。
那是,禪微日日夜夜戴在腕間的佛珠。
如今他人不知去向,只留下一串佛珠。
身後有腳步聲傳來,時聆沒有回頭,卻知道來人是誰,她呢喃道:「師父…消失了。」
「時間提前了。」熟悉的聲音在她響起,「如果我沒猜錯,這場瘟疫,應該在十一年後發生,緊著著,幻境坍塌,輪迴重現。」
是開始。
也是終結。
台上燭火曳得晃眼,時聆視線落在那串佛珠上,沉默著沒有出聲,鬼使神差地,她拿起佛珠,戴進了自己的手腕。
「應該很快就會結束。」季陳辭在佛前垂眸,長睫在眼下透出小片陰影,「他們的臉上,已經開始浮現死相。」
時聆掐住微顫的指尖,艱難開口:「還剩……幾天?」
「最晚,三天。」
…
一日、兩日,寺中的人並未出現異樣,大家稍微放下心來,想著應該這瘟疫應該傳不進來。
寺外已經沒有人再叫嚷,似乎已經放棄,而寺里僅存的粥菜根本不夠分,大家都餓得前胸貼後背,但又不敢出門,生怕外面的人湧進來。
胡四摸著肚子,嘟囔道:「好餓啊……」
坐在他身旁的人安慰他:「唉,能活著就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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