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恨了十几年,到现在老了心思软了,做梦又常常梦见这两个人,又想起苏燃。
她找人调查,没成想,苏燃已经不在苏家,因为苏燃除了必要的投资外基本不露面,所以很难查到他的住所,兜兜转转找了快半年,还是陶米安通过苏燃的同学知道他跟乌九明很熟,这才曲线救国找到的他。
这段故事,应当很漫长,老太太很多细节没讲,不到一个小时说完了经过。
但苏燃听完,似乎明白了,为什么母亲临终前让他不要来打扰外婆。大概到最后,她也后悔了,后悔却不敢说出来。
苏燃虽然失忆,但是关于母亲的一些事还能想起来,他一直以为,他母亲是坚韧有力明事理的一个人。他记得自己小时候做错事被教育;烧时,她背着他去打针;被欺负时,她出面护短。母亲好像是无所不能的一个人,可惜陪他的时间太短。
短到多年以后,苏燃再想起她的时候,模糊了许多事情,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美化了记忆里的人?
外婆讲这些事里的小女儿玉珍,和苏燃记忆里的母亲,像是割裂成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前后反差非常大。
这让苏燃有些迷惘。
他叹了口气:“如果真是这样,您就不该找我。”
…………
这场谈话没过两小时,到了输液时间,外婆没精神了,苏燃也就退了出来。
华灯初上,陶米安带着苏燃和乌九明去回到家里,这个时候,家里已经准备好了接风宴。
而与此同时,池海霖收到邀请,来到a市最大夜场,这座销金窟人潮如海,池海霖从专属通道上了顶层。
底下是狂热的现场,上面的装饰倒像是冷清气氛微醺的小酒吧,邀请他来的朋友高羽臻正在看调酒师调酒,一个美女伏在他的怀里,娇笑着聊天。
池海霖走过去:“你找我来有什么事?”
高羽臻回过头,戏谑的看着他:“怎么,没事就不能请你出来喝酒?”
调酒师把两杯色彩绚烂的酒放到吧台上,高羽臻端起来对着池海霖举杯:“从上个月就约你出来玩,现在才出来。你最近有这么忙?”
池海霖微微颔,和他碰杯:“有几个项目的进展不是很顺利,你知道,底下有好多老家伙都在盯着我,不得不忙。”
高羽臻凡尔赛的笑了笑,一脸同情:“哎呀,我以前还羡慕你的大权在握,现在看来,还不如我自在一些。”
他说着,推了推身边的美女,“去叫几个正一点的美女,过来陪池总喝酒。”
池海霖皱眉拒绝了,“不用了,我自己喝吧。”
高羽臻奇怪的笑了笑,盯着他看:“我从以前就开始奇怪了,咱们这个年龄,身边大多数都有伴儿了,你没有人陪着,多没劲。难道说,那个传言是真的?”
池海霖莫名其妙看着他:“什么传言?”
高羽臻眨了眨眼,好奇道:“听别人说,你抬举的那个尤家假少爷,跟你有点不清不楚的关系,那个是你房中人吗?”
池海霖没好气的看着他:“别人胡说八道你也信?尤君柏是我过命的兄弟,不是我养的人。”
高羽臻:“那你养的人是哪位,太神秘了。”
池海霖喝了半杯酒,“你不是见过吗?”
“我什么时候见过?”高羽臻可没有印象,不记得了好友对他介绍过什么情人。
池海霖神色冰冷,闷头喝完了一整杯酒,把高羽臻惊到了,“你心情不好啊,心情不好就该有人陪着。怎么不见你那个小情人?”
“对了,今天机场的负责人找我,说你的秘书在大张旗鼓找一个人……”说到这里高羽臻突然有个联想,“他找的那个人,不会就是你的情人吧?”
见到池海霖沉默没有否认,他拍了拍手,忍着幸灾乐祸,“哎呦,真的呀!找他干嘛?他跟你掰了吗?”
“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