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在装睡。”乔渊澄的话里透着戳穿了季姚把戏的得意,自得地让人觉得很不爽。
季姚觉得不爽,自然就要反击回去,她反问:“是呀,我在装睡。乔先生怎么不想想,我为什么要装睡?”
“什么?”乔渊澄压根没料到自己会被呛声,特别是被他豢养的小雀儿呛,简直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他的眼睛微微眯起,像凶猛的猫科动物看到猎物在挑衅自己,目露凶光,杀意渐渐弥漫上来。
季姚自然能瞧得出不妙,她悄悄把蚕丝的被子往上拽了拽,尽可能地遮住自己的身体。她有点后悔睡觉前换上了吊带睡裙,应该穿运动装才对。一来不怎么会露出皮肤,二来真要是动起手,行动也方便。
还有这个桑蚕丝的被子,睡觉的时候用是真挺舒服,又滑又软,但现在想用来遮蔽,却不太适合。因为材质太光滑了,季姚刚往上拉拉被角,盖住肩膀,被子很快又从肩头滑落下来,怎么都挂不住。
没办法,她只能放弃继续拉扯被子,只用坚韧锐利的眼神看着乔渊澄,主打一个不屈不挠。
乔渊澄见她这副模样,问:“你究竟是谁?”
“嗯?”
季姚惊诧,难道他这么聪明敏锐,几次接触下来就现她不对劲了?
这种濒临“掉马”的情形,她之前可真没遇到过。就算在魔法世界里,季姚一问三不知,都没人怀疑过她的灵魂被掉包了。
该怎么回答乔渊澄的这个问题呢?
实话实说?不不不,要说自己是做了个梦,不知怎么就到了这里,成了霸总的小白花,乔渊澄能相信才怪呢!说不定,他会觉得自己在故意耍他、戏弄他,事情的后果会愈不可收拾。
编个理由骗他,说自己受够了被人操控、当成血袋的日子?那这不就是摆明了向霸总宣战,挑战人家的无上地位吗?
就在季姚绞尽脑汁、想方设法的时候,乔渊澄又开口了。
“你根本不是你之前表现出来的那么柔弱可怜,对不对?”他一步步逼近,像是在审讯一样,语气也咄咄逼人。
“你分明就是个很有心机的女人,故意装成纯良无害的模样接近我。你利用自己的血型,让我对你另眼相看。等我对你放下防备,你又开始锋芒毕露,想要拿捏我。嗬,季姚,你真是好心机、好手段!”
“啊?”季姚被他这一连串的问题彻底整懵了。
原来搞了半天,乔渊澄的质问根本不是怀疑她的内核变了,而是觉得小白花其实是黑莲花,白切黑的身份藏不住了。
季姚的蒙圈在乔渊澄看来就是迟疑,迟疑就意味着心虚,心虚就是说他猜中了她的计谋。
“果然。”他笃定极了,看着季姚的眼神变得颇有深意,“所以,这段时间以来你行为反常,对我出言顶撞、毫不在意,是在玩欲擒故纵吗?”
季姚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乔先生,真没看出来,您挺会脑补的!”
“不要再跟我玩你的小把戏了!”乔渊澄一字一句地说道,“季姚,你给我记住,你只是我养的一个玩物,没资格跟我耍心眼、玩谋略!”
“哦。”季姚懒得跟他争辩,敷衍地答应了一句。
结果她的态度又刺激到了霸总。
“你又想搞什么鬼?”乔渊澄问,“你会这么轻易的答应?”
季姚表示很无奈,这顶撞不行,答应也不行,霸总怎么这么难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