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些有的没的,本宫让你坐到床上来,你照做便是。”
言生见苏誉态度强硬,只好听命。
他站起身,小心拘谨的坐了上去。
结果苏誉嫌他墨迹,直接伸手抓住他胳膊向后拉了一把。
“啊!”
“啊什么?把鞋脱了。”
言生本就被吓得说不出话来,然后更是被苏誉的命令给噎了一句。
他无法,也不敢违逆苏誉的命令,弯下腰去乖乖把鞋脱了。
“裤管挽起来。”
又是言简意赅的一句,言生仍旧依言照做。
正在他怀揣不安时,就看见殿下拿起放在一旁的药酒,拔出盖子细致轻微的敷在他的膝盖上。
一时感到受宠若惊,吓得他往回抽了一下腿,却被苏誉给按住了。
他不敢再动。
“别动,给你上药。”
“殿下……殿下万金之躯,怎可亲自……为奴才上药,奴才的伤不……不碍事的。”
“别动,好生坐着。”
苏誉的手上功夫不停,一边擦药酒,一边学着言生方才吹气的样子。
心中不禁腹诽,不严重?
一片红肿不算严重的话,那怎么样才算严重?破皮流血?
这边在内心吐槽,那边却是在注视着他。
言生坐着的这个地方往前直视正好看见苏誉的侧脸。
棱角分明、鼻子挺拔、眼神很温柔,长长的眼睫毛可以覆盖住半个眼脸。
他心里现在只浮现出这一个想法——殿下生的真好看。
“你那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本宫干嘛?”
“嗯……”
“说话别吞吞吐吐的,有话就说。”
“殿下……好看。”
苏誉又一次直接噗嗤的笑了出来。
他贵为太子,自然有数不尽的人想要巴结他。
奉承的话从小到大不知听了多少。
哪一个不是把他夸的天花乱坠的,恨不得什么形容人的好词好句都往他身上成山似的堆。
这么傻气的、直白的夸奖他倒是第一次听见。
言生见苏誉又笑他,也不知自己哪句话又说错了,羞的他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聊天的这会儿功夫苏誉已经给言生上药完毕。
言生自然不敢劳烦苏誉再把他的衣服给整理好。
赶忙穿上鞋袜,放好裤管。
“日后晚上夫子照例检查完你的课业之后,第二天一早你拿过来,要再次给本宫过目。”
言生如遭雷劈。
说是课业,其实也就是写几个大字。
即便夫子已经教了他月余,可是他仍旧连字都认不全。
苏誉见言生不回话,便主动解释道。
“你是本宫带回来的,本宫又专门给你请夫子授课,总得知道你的学习情况吧。”
好像是这样……
殿下竟这样关心他,苏誉的举动让言生心里的感激更加浓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