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忙应了,书吏取了纸笔给他,便见他短短片刻,就将契书写好,“殿下看看,这样可行?”
赵德昭上前,见那契书上按部就班写了二人买卖货物、时间、地点、金额多少,所欠金额多少,什么时候全部付清等。
最后,年轻人到底还是写上了利钱,一千两白银,既然知道眼前这人是殿下,就算多给一千两又如何,不算利钱,也是卖了个好,往后说不定还有合作的机会。
若是有了朝廷皇室这条门路,何愁赚不到更多银子。
赵德昭也不多想,既然她能给,便说明有的赚。
书吏见赵德昭点了头,便抽了纸,照抄了两份,一份用作留底。
另外一份,就是给赵德昭抄的,毕竟买卖双方要各执一份才对契书才对。
“这税票,贴在哪一份上?”书吏捏着税票朝二人问道。
年轻人觉得无所谓,可赵德昭坚持税票贴在他那份上,毕竟是他给的税钱。
王贻孙也在一旁附和,“合该如此,若立契二人各出一半,契书才会都贴上税票。”
年轻人听了这话便也不坚持了,将自己那份契书递给书吏。
书吏接了,将税票贴在契书上。
而后,二人在三份契书指点地方签字按手印,书吏又再契票和签字之处盖上花押,最后同样记了账簿。
“最后一处,便是审核!”王贻孙走到最后一间值房,“审核结束,书吏会留一份做底,留在衙门,若将来有问题,
便可来衙门查看!”
这份契书自然是没问题,上面的花押也都合乎规范,审核最后盖了章,在账簿上记下,这立契的事,便算是结束了!
“东西若准备周全,小半个时辰也能搞定了!”赵德昭同王贻孙朝衙门外走去,便讨论着。
“是,眼下都还生疏,若是办理得多了,自然会更熟练!”
“那是自然的,对了,我怎么听说,之前有人来办立契的事儿,跑了好几趟才办下来呢?”
王贻孙听到这事,神色一凛,“下官不知,待下官回去问一问。”
“若是他们自己的问题倒也罢了,可若是衙门中书吏故意为难,这方案便很难推行下去,可要盯紧着些!”
“殿下说的是!”
赵德昭同王贻孙告辞,同那年轻人道:“走,取银子去吧!”
年轻人能一下子拿出五万两白银来,家底自然不薄,随行也带了多名护卫和侍从,如今做成了这笔买卖,正好让他们把银子都搬来。
赵德昭看着一箱箱银子搬到营房中,心中不仅火热,他穿来之后,还没见过这么多钱。
若令仪知道她拒绝的南珠能换这许多钱,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待回来后,再去宫中找些好东西补偿给她,赵德昭在心中打定了主意。
“就放这里,辛苦诸位,甄平,看赏——”
搬箱子是个力气活,更何况箱子里还都是沉甸甸的银子,可把商人的仆从和护卫辛苦坏了。
不过有额外的赏钱,这
几人总算露出了真心实意的笑容,道了谢,赶着车离开了军营。
“这些是什么?”
种昭衍等五个都知纷纷围了上来,好奇打量屋中这几口箱子。
“关门!”赵德昭站在其中一口箱子旁,神秘得指了指外头,“别叫旁人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