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水深,就不要趟这个浑水,就算淹不死,也要呛上那么几口。
待兄长王懿、他自己以及三弟科举之后,他们同样可以代替父亲,为朝廷效力。
如今,这位置轮到了他们家,他们就和二殿下绑在了一起,二殿下仁善,就算给他们谋了这个位置,也不曾问他们要过好处,他们也愿意站在二殿下身后。
同样,得了好处,就要承担风险,王旦这话,便是提醒王祐提防有心人背地里下黑手。
王祐很是欣慰次子的敏锐,他点了点头,说道:“投桃报李,殿下没同爹要好处,但爹不是忘恩负义之人,虽然爹没什么南珠,但其他东西,却是多的,还不会让人弹劾!”
王祐笑着捋了捋胡子,任氏和边氏看老爷这副样子,相视一笑,心中也很是开怀。
“好了,都去歇息吧!”
王祐将文书收好,站起身来,不过他虽是这么说,自己却是朝书房走去。
明日要去政事堂议事,今晚得做些准备,万事开头难,不可事事仪仗殿下,显得自己太过无用。
王懿明日要去太学,自回屋子睡了,幼子王旭还小,由乳母抱着回了屋子,任氏、边氏知晓王祐还要忙,各自回屋不提。
只有王旦,既不用去太学,也没什么要做的,本来就是回屋看书,此时便跟着王祐走了。
父子二人商议到半夜,直接在书房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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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政事堂。
赵德昭去过禁军营和东作坊,办完了自己差使,用了午饭,才掐着点去了政事堂。
到议事厅的时候,除了赵普还在宫里,其余人已是到了。
薛居正和吕余庆说着今年秋闱的事,要从考中的里头选几个好苗子,放太学里去,若是家境贫寒的,可适当免去学费,再给一些补贴。
说着,见赵德昭进来,互相行了礼,“赵相公还没回来,你喝杯茶,且再等一等。”
赵德昭应了“是”,转头见王祐和王贻孙二人站在一旁,笑着同他们打了招呼。
“多谢殿下!”王祐率先开口,目光诚挚,下颚的胡须因激动而有些颤抖。
“是王郎官,哦,现在该叫王副使了,”赵德昭改口道:“是您自个儿能干,要您同魏瑞光一样,我哪里会朝官家推荐您!”
赵德昭说完,眼看王贻孙还要道谢,忙出口阻止道:“好了好了,你也一样,别谢来谢去的,我不是为了私心,我是为了大宋,为了官家,你们若是办错了差使,我可不会替你们求情的。”
说没有私心那是不可能的,可的确要他们能力出众才行。
王祐是主办人,王贻孙能力是差了点,但是官家为了补偿王家安排进来的,而自己很可能同王家
联姻,好处都在自己这儿,干嘛不要呢!
“这是自然!”二人忙齐声应下,神情严肃,就差指天发誓不会做那等违法乱纪之勾当了。
正说着,门外想起脚步声,光影中,有二人朝议事厅走来。
“本官来晚了,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