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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圆圆之恋(第1页)

第三十二章圆圆之恋

金磊说:“陈圆圆是个苦命的风尘女子,吴三桂贪色误国,却让她背上了‘美色是祸水’的罪名。”邢姬说:“这就应了‘红颜都薄命’这句老话了。吴三桂贪色误国,这都是他罪有应得,却要推给圆圆这位弱女子身上,太不公平了。”谷宗义说:“真所谓儿女情长,英雄气短,这都是吴三桂的罪孽,决加不到圆圆头上。吴三桂与陈圆圆之恋虽说比不上夫差悦西施而吴亡,项羽恋虞姬而自刎乌江,但在明末清初却是人人口诛笔伐的一段情海孽缘。”仨人继续时空倒流游戏,看看圆圆之恋究竟是怎么回事。

原来吴三桂对6鸿飞的美貌女儿6元贞早已馋涎三尺,但是当他叫父亲吴襄托媒上门提亲时,6鸿飞婉言谢绝了。因为他们父女俩对吴三桂了解得实在太清楚了,知道他虽然仪表堂堂,小有才华,却是个好色之徒,花花公子。于是,吴三桂便娶了现在这位既知书达礼,又贤惠漂亮的夫人卢玉英。但是吴三桂仍然不能满足,经常在外拈花惹草,如今又迷恋上了歌妓陈圆圆。那天在田府,色胆包天的吴三桂闯进后花园,调戏了陈圆圆,正要动手干那好事时,给田宏遇棒打鸳鸯,无情地拆散了。但是吴三桂并不死心,还在苦苦思索,如何把陈圆圆弄到手。其时辽东、安徽、四川告急的警报如雪片似地飞来:辽蓟总兵唐其仁被满清八旗兵打得落花流水,崇祯帝命令锦州总兵祖大寿前往救援,祖大寿惧怕满清八旗兵,竟然杀了唐其仁,提了他的级投降了满清皇太极。而洪承畴此时正在安徽凤阳与李自成的义军鏖战,胜负难卜;陈奇瑜又在重庆被张献忠义军杀得大败。崇祯帝急召大臣商议,大学士杨嗣昌力荐吴三桂出征辽东。崇祯帝便立即下谕旨,授予吴三桂为山海关副总兵,限期三天赴任。转眼三天期限已到,吴三桂就是不动声色,也不去辽东上任。此时正好天赐到大宗伯董其昌家送喜宴请帖,谈起吴三桂迷恋陈圆圆,延期不去辽东,他想就婚礼喜宴之时,从中作伐,说服田宏遇,成就吴三桂与陈圆圆的婚事。天赐的想法正中董其昌下怀,他一口答应由他来做田宏遇的工作,叫老田把陈圆圆让给吴三桂。

喜宴散席后,天赐邀请吴三桂到小花厅饮茶。吴三桂刚刚在椅子上落坐,只见董其昌和田宏遇也来到了小花厅。天赐请三桂上坐,三桂哪里肯依,谦让了一回,由董其昌、田宏遇上坐,三桂边坐,天赐下主座相陪。一会儿只听屏风后环佩叮咚,步履细散,走出二位如花似玉的美貌女子来,一位就是天赐的新娘6元贞,另一位就是吴三桂日夜思念的歌妓陈圆圆。吴三桂惊得瞠目结舌,心想婚宴上天赐说的话是真的,想不到他的美梦今宵就能成真了。只见他又惊又喜,两只眼睛死死地盯住圆圆,就像被磁铁吸引住了,再也转不过来。而圆圆却深情地看着天赐,使天赐想起了在秦淮妓院梳栊圆圆的情景,便脸红心跳、心猿意马起来。

田宏遇叫陈圆圆和吴三桂并肩坐着,笑着对三桂说:“长白将军受皇上重托,将来保社稷,勘叛乱,都要仰仗你们这些年青的将军了。陈圆圆是个孤女,老夫年已古稀,留她无用,敬以托付将军,这也是圆圆的福分,千万不要推却。”长白是吴三桂的名号,三桂被授予副总兵后,都称其为长白将军。吴三桂做梦也没有想到,他朝思暮想的美女,突然从天而降,喜得他张口结舌,一时不知说什么是好。愣了半天,假心假意地敷衍道:“田皇亲老当益壮,宝刀不老,正应当留个美姬陪伴晚年。小将自愧无德无能,承蒙老皇亲错爱,万万不敢受用的!”董其昌和天赐见此情景,在一旁掺和道:“这是田皇亲的一片诚心,望长白不要过谦。”

6元贞也说:“陈圆圆也对你一片痴情,既然你们俩早已相识,又真心相爱,就不必再推辞了。”大家劝说一番后,天赐和田宏遇吩咐早已等在外边的花轿,飞也似地将陈圆圆抬往吴府去了。这时吴三桂喜出望外,举止失态,心早已飞到陈圆圆身上了。董其昌看到吴三桂心神不定,故意开玩笑说:“长白将军已醉了,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和老田一起告辞了。”吴三桂也赶忙起身告辞,天赐和元贞将三位宾客送至门厅,董其昌和吴三桂走出谷府时,语重心长地对三桂说:“美人已属长白将军,望好自为之!”

吴三桂急匆匆地赶回家,见母亲正在同陈圆圆谈家常,吴家只有三桂一个宝贝儿子,异常宠爱。三桂母亲见儿子授予副总兵,又是喜来又是忧,喜的是儿子荣膺将军,光宗耀祖,忧的是马上要出征辽东,骨肉分离,今夜又见田皇亲慕儿英名,馈赠爱姬,笑得合不上嘴。惟有三桂结妻子卢玉英,听说三桂纳了美姬,真是新人喜欢旧人哭,强忍泪花,凄惨地回房去了。

吴三桂的魂魄早已在圆圆身上了,还去管什么结妻子,他与母亲敷衍了几句,急忙拉着圆圆的玉腕,肩并肩地到他那翠云轩中寻欢作乐去了。那三桂与圆圆两地相思,直到今宵才天遂人愿,英雄美人,终成眷属,自有说不尽的欢乐。

你看那圆圆头上梳的髻,就像青山黛峰,乌云堆鸦;她上身着白藕丝对衿云羽霓裳,可以清晰看到一对春山似的玉乳;下身穿紫绡翠纹迷你短裙,春光泄露,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她那诱人的私密处,犹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花;脚踏桃红鸳凤绣花鞋,步履轻盈,髻上的金步摇,一步一摇,更显婀娜窈窕。

花枝招展诱粉蝶,蝶恋花枝花争妍。

少年爱花径自折,莫等空枝徒失恋。

再说天赐和元贞送走宾客,春心荡漾地进入洞房。元贞的陪房丫头银燕侍奉他俩喝过合卺酒,放下芙蓉帐,铺好绣花被。只见银燕深情地望着天赐俊俊雅红晕的脸,俏皮地说:“祝少爷、少夫人新婚之夜,美满幸福,早生贵子。”天赐摸着银燕的杏脸说:“你的陪房丫头真讨人喜欢。”银燕关上房门,回屋歇息去了。

天赐今宵洞房花烛夜,一定要好好与她激情一夜。天赐在她的耳畔悄悄说着情话:“今宵三桂与圆圆一定也同我俩一样,在鸳鸯帐里度春宵了。我们也算做了一件好事,成就了一对有情人终成眷属。”元贞说:“我知道三桂是个好色之徒,我们促成他俩的结合,会不会害了圆圆。我见圆圆是个苦命的女子,父母双亡,又被那个狠心姥姥骗卖到秦淮妓院。后来又落入那个老色鬼田宏遇的狼窝,圆圆悄悄地跟我说,那老头宝刀不老,夜夜折磨得她喘不过气来。幸好在秦淮妓院时,有一位她钟情的公子梳栊了她,将她贞洁的身躯献给了他,至今她对她的第一个男人还难以忘怀。我看她对三桂还是十分痴情的,没有你的帮助,她怎能如愿以偿,她托我转达她对你的感激之情。”

天赐暗暗庆幸圆圆没有说出那个她钟情的第一个男人就是他,也不知元贞知情后会不会吃醋,他一定要保守这个秘密,因为这是一个男人的隐私。其实当初他并不想梳栊圆圆,要不是她采取主动,绝不会有这种好事生。他对圆圆只有怜悯和同情,没有一点恋情可言,但他要感谢圆圆,是她重新唤起了他对女人的欲念,这才有今日与元贞恋爱结婚,成就了他们的美满姻缘。

天赐坦荡地说:“我跟你坦白我的初恋,你不会介意吧。你不是我的第一个女人,我与金星女郎有过一段恋情。现在她已回到遥远的星球去了,我们早已分手。”元贞动情地抚摸天赐健美的胸腹股臀,恣意饱餐他那诱人的男色,潇洒、大度地回答:“我是一个宽宏大量的女子,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许多豪门公子在婚前有过性爱不足为奇,情有可原。你与金星女郎只是初恋,我不会介意的。你是一位令女人春心荡漾的性感美男子,你就是以后像吴三桂那样娶一位名姬做小妾,我也会善待她的。你可以金屋藏娇,但是不要带回家来,免得引起女人间的战争。要是你把我的陪房丫头银燕收在房内当小妾,我也会同她亲如姐妹,和睦相处。”

天赐很感激元贞的贤慧宽宏、温柔谦让,他没有看错眼,元贞真是他梦寐以求的知心、知已和知音,是他理想中的既宽宏大度又善解人意的夫人,一个能风雨同舟、患难与共的终身伴侣。天赐脱下元贞上身的云裳羽衣和下身的金丝玉缕短裙,只见她白玉般的乳峰颤动着,腰身纤细柔韧,小腹温柔似水,丝毫不比他梳栊过的圆圆逊色。

第二天,天赐派管家谷玉给圆圆送去一份丰厚的嫁妆,还送去了一个名叫莺莺的,聪明伶俐的陪房丫头,也算是天赐梳栊圆圆的妆奁礼金。可是吴三桂自从得了陈圆圆这位美姬,就把出征山海关的重任抛到九霄云外去了。眼看限期已过,吴三桂怕皇上加罪,索性密嘱兵部侍郎谢廷宇,替他请病假。一时京都议论纷纷,说田皇亲赠送美姬给吴三桂,致使他沉湎女色,置国家大事于不顾。还说,一个武科状元,在国家用人之际,却因为有人送给他一个歌妓,纵情声色,贻误军国大事,真是罪孽深重。

田宏遇听后觉得很冤屈:“我早就看出吴三桂是个好色之徒,不成器的败类,要不是董其昌从中调停,我才不会把陈圆圆赠送给他!”从此他不再理睬吴三桂。

董其昌听到京都传言,众议纷纭,惊诧道:“我竭力成全三桂和圆圆,是因为三桂与老田为了一个美姬反目成仇。我一是为了老田的名声,二是为了三桂得了美姬后能以国家社稷为重,不负皇上重托,出征辽东。哪里是叫他在家坐拥美人,淫乐误国的。这不是害了三桂么!”于是提笔奋书,写了一封长信,规劝三桂:“陈圆圆乃秦淮一名歌妓,不过路柳墙花,人人可以攀折。而将军为武科状元,军国栋梁,惟有以保国安邦为已任,方可青史留名,传颂万年。倘若不为国家效力,终日拥美人于情天孽海之中,将遭国人唾骂,遗臭万年!此乃是将军之不幸,也是国家之不幸!回头是岸,望将军三思之!”信封上写着“吴将军长白谨启”,命管家送到都督府。

天赐听到京城谣传后,对元贞说:“天赐贪色误国,这已在你我的意料之中,此乃吴三桂的天性,谁也改变不了他。可是却害了圆圆,背上历史的罪名。我当初只是可怜圆圆,想让她有一个好的归宿,才竭力撮合他们的。我已写成一诗赠送圆圆,勉励她为国家民族的命运,割腕断臂,敦促吴三桂早日出征辽东前线。”

寄圆圆

西施越溪浣罗纱,霸王别姬蝶恋花。

怎忍江山改颜色,商女也知报国家。

元贞看后交口称赞:“西施是为了越国的前程,而虞姬与项羽却是真心相爱。不知圆圆看后,是效西施,还是学虞姬?”天赐说:“那就要看圆圆的志向了。我看她既效不了西施,也学不了虞姬。圆圆就是圆圆,真所谓性格决定命运,不过圆圆与三桂的命运也许会影响到整个国家和民族的命运!”此时正好圆圆的陪房丫头莺莺回来看望他们,便嘱咐莺莺亲手交给圆圆。

出乎天赐和元贞意料的是,莺莺回来告诉他们,吴三桂为了圆圆打死了结妻子卢玉英,现在已关押在邢部大牢。

原来莺莺回吴府,便把少爷的诗交给了圆圆,她看后沉吟良久,没有说什么。那天三桂和圆圆正在后花园饮酒赏花,欢娱戏谑。忽有家奴叫莺莺将一封写着“吴将军长白谨启”的信交给三桂。三桂和圆圆并肩折看,阅后三桂对圆圆笑道:“董老头在信中牢骚了。”话没有说完,圆圆蓦地立起身来,噗地跪在三桂面前,热泪盈眶地说:“大宗伯为将军和国家安危着想,规劝将军抛弃贱妾,立即出征辽东。这样看来,为了贱妾一人,累了将军威名和前程,那不是叫贱妾罪上加罪吗?若是将军日后为贱妾而身败名裂,还不如贱妾现在就死在将军面前!”说完,圆圆霍地立起身来,向庭柱上一头撞去。三桂慌忙将圆圆一把扯住,拥抱在膝上,竭力安慰道:“我的主意已定,无论他们怎样劝说,我拼了这个副总兵不要了,也要和你相伴在一起。海可枯,石可烂,头可断,我俩的情意天长地久,永不分离!”说完便将那书信撕得粉碎,还骂道:“要不看在董老头成全咱俩有功劳的份上,我早就赶往他家,把他一剑斩了!”圆圆见三桂对天誓,对自己确是一片真心,便一头倒在三桂怀中,眉开眼笑,撒起娇来。从此吴三桂告病在家,与圆圆日夜在一起淫乐,再也不提什么功名利禄,国家安危了。

吴三桂的结妻子,眼见三桂谎称病假,终日与圆圆淫乐,恐怕得个渎职欺君的罪名,凡一被哪个朝臣参上一本,这颗头颅就保不住了。于是晓以大义,规劝三桂:“美色是祸水,受其蛊惑,身败名裂,亡家亡国。”圆圆听到卢玉英把矛头指向了她,气得脸色铁青:“妾承将军青睐,不以歌妓之身见弃,但是他人容不得贱妾侍候将军,妾当削为尼,虔心修道,期望来生来世再报答将军恩情!”说着,从袖中掏出一把金剪,对着秀丽青丝就要剪去。三桂赶忙夺过金剪,乘势将圆圆拥抱在怀中,好言劝慰:“谁敢欺负你,我立刻给你出气。”圆圆气愤道:“莫说得嘴硬,只要听到河东狮吼,怕是金刚也变成泥菩萨了。贱妾原以为将军是个英雄,想不到还保护不了自己的爱妾,早知如此,贱妾也不来自蹈苦海了。”

圆圆的一席气话激得三桂直跳脚,杀气腾腾地奔到卢玉英房里,像擂鼓似的拍打梳妆台,大骂道:“贱妇!我不曾亏待你,你为什么要欺负圆圆?”也不待玉英分辩,伸手啪地打了一个嘴巴,接着就是一顿拳打脚踢。玉英放声大哭:“我自进了你吴家门,自知没有对不住你的地方。如今你有了那妖狐,就来糟蹋我,我活着也没有什么指望了,还不如死在你的手里!”说罢,一头向三桂撞去,三桂怒不可遏,抓住她的髻,飞起右脚,朝她的下腹踢去,可怜已有三个月身孕的结妻子痛得捧着肚子叫喊。三桂冷笑道:“你刚才撒泼,现在又装腔给谁看?”说着又朝她的腰上踢了两脚。玉英惨叫了一声,血流满地,两眼一翻,手脚一停,气绝身亡,离开了痛苦的尘世,飞往极乐世界去了。

三桂的母亲见儿子打死了媳妇,便命掌管家法的奴婢,把圆圆拖了出来,大骂道:“都是你这妖狐挑拨的,不然三桂怎么会活活的把她打死!难道没有家法吗?”说着,夺过奴婢手里的鞭子,便朝着圆圆的粉脸上乱打。一会儿,三桂的父亲闻讯赶来,见事情已经不可收拾,无可奈何地说:“逆子知法犯法,罪有应得。不能叫邢部弹劾,还是自己去自吧。”说着一把拖着三桂,到刑部去投案自了。

天赐听后非常失望:“吴三桂是咎由自取,理应严惩。可是陈圆圆、卢玉英和吴老太的表现更令人失望,都是女人,应当知道做女人的难处,理应惺惺相惜,不要相互撕杀,以致造成这样的家庭悲剧!”

元贞也感叹道:“你说得一点不错,我也是女人,懂得女人的心理。在男权社会里,女人的地位卑微,陈圆圆一个歌妓只能依附吴三桂,把他当作靠山;而卢玉英失去了丈夫的疼爱,也就会因妒忌而生怨,把气撒在陈圆圆身上,一场恶斗是不可避免的。吴老太心疼儿子,当然会偏袒儿子,用家法来责罚陈圆圆。而吴三桂没有能力经营他的两个老婆,一手制造了家庭悲剧。要是到了山海关战场上,他更没有本事打胜仗,说不定会一手制造国家民族的悲剧!这种贪色无能之辈,根本不应当让他执掌兵权,委以重任。”

天赐说:“你的看法我非常赞同,你我情投意合,我俩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我估计崇祯帝刚愎自用,也没有治国良策,又用非其人,很可能会轻恕吴三桂的罪名,让他带罪到山海关立功。我的老朋友汪煦是邢部侍郎,我去打听一下,看看这个案子如何了结。”

不出半月,圆圆的陪房丫头莺莺跑来告诉元贞,吴三桂被释放出狱,垂头丧气地回到家里了。天赐也从邢部侍郎汪煦那里得到可靠消息,回来讲述了审理的详情:“原来那天吴襄将儿子吴三桂送入邢部,侍郎汪煦不敢擅自作主,便上奏崇祯帝,崇祯帝下谕叫他审查明白,按例惩办。昏庸的大宗伯听说吴三桂杀妻下狱,便四处奔走,设法营救。宰相李建泰是他的门生,董其昌便托其从中斡旋,帮忙开释,李建泰当然一口承诺下来。汪煦录了吴三桂的口供,因系一时愤怒,失手杀了妻子。汪煦据实上奏,崇祯帝本来就厌恶吴三桂受命不赴任,此时又犯了王法,正要下旨严惩,宰相李建泰奏道:“吴三桂理当治罪,但其才尚可有用,值此国家急需用人之际,望陛下开恩,令他去边关带罪立功,以赎前愆。”崇祯帝沉吟半晌,御笔批道:“吴三桂凶暴杀妻,本应严办,姑念他年轻误犯,令以副总兵留任,出征山海关,将功赎罪,不得违逆!”

元贞听后失望道:“故然不出你的所料,崇祯帝根本没有力挽狂澜的胆略,又用非其人。我只是哀叹,国家民族危在旦夕了。”

天赐说:“现在京城百姓议论纷纷,人人都说吴三桂贪色无义,迷恋美姬圆圆,殴杀结妻子,以前称赞吴三桂是英雄豪杰,现在都讥讽他是个没有出息的奴才,贪婪凶残的狗熊。”

过了几天,圆圆的陪房丫头莺莺来告诉天赐和元贞:“吴三桂终于到山海关去了。”天赐说:“吴三桂内受父母的责骂,外遭亲友的讥讽,大宗伯董其昌又一日三次催促他出征,他在京城已经四面楚歌,无地自容,就是舍不得圆圆也不得不离开了。”莺莺说:“吴三桂想把圆圆带到山海关去,可是他父亲和那个大宗伯董其昌都不许他携带圆圆。”元贞说:“这吴三桂就是迷恋圆圆的姿色,居然还想把圆圆带到山海关。按照惯例,武官上任是不能带眷属的,吴三桂还想把美姬带在身边,如此的好色之徒,一定是个怕死鬼,怎么可能为国家民族浴血奋战?不投降满清才怪呢!崇祯怎么如此昏庸!”

莺莺说:“起程那天,圆圆乘着一顶小轿去送吴三桂了,我也陪圆圆去了。只见御校场上,一声声火炮、号角齐鸣,吴三桂带领五千步兵,一千马队耀武扬威地出了。圆圆一直送到四十里外,参军一再催促吴三桂将圆圆的小轿停住,吴三桂只得跳下马,俩人相对,默默无言。还是圆圆强装笑脸,说了声:‘将军保重!’那个‘重’字还没有吐露,眼泪就夺眶而出,呜咽地哭了起来。吴三桂忍不住也纷纷落下泪来,俩人越哭越伤心,真是难分难舍。那参军再三敦促,喝令小轿回去。两名轿夫听了参军的号令,只得抬起小轿,飞也似地抬回城里。我看那吴三桂呆呆地瞧着轿子远去,直到看不见了,方才垂头丧气地领着军队向山海关去了。少爷、少夫人,现在吴三桂已经走了,我能不能回到你们身边服侍你们?”天赐说:“现在圆圆一个人了,更加孤苦伶仃,你还是继续陪伴他吧,以后我会好好安排你的。”元贞也说:“我看圆圆也怪可怜的,你要精心侍候她,有什么难处尽快告诉我们,我们会尽力帮助你们的。”莺莺走后,元贞对天赐说:“圆圆与三桂真是一段情海孽缘,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天赐也说:“我就怕以后圆圆会背上黑锅,身败名裂。”

金磊说:“陈圆圆是个苦命的孤女,她是个无辜的受害者。”邢姬说:“那个贪色误国的吴三桂却把他投降满清的罪责推到圆圆的身上,真是厚颜无耻。”谷宗义说:“后来圆圆遭受闯王李自成的羁押和侮辱,闯王从北京败退时,是我把圆圆救了出来。”三人继续时空倒流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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