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徐飞应了声,迅抓起竹篓,收好何乌。
“我就说他是个拖后腿的吧,挖了一堆喂鸡都不吃的破草,无语。”徐聪的眼神别提多厌恶了。
“行了,都少说几句!徐飞那小子也没招惹你,从山下你说到现在,有完没完了。”老王头不耐烦的打断,锄头狠狠往地里一砸。
徐聪缩着脖子,顿时不敢说话了。
但还是狠狠地剜了徐飞一眼。
“没事叔,有的人长着眼睛就是出气用的,脑袋被裹脚布缠的育不完全,我都能理解。”徐飞大度的摆了摆手,一张俊脸看上去真诚又无辜。
徐聪?
这死废物到底是怎么做到顶着一张无辜脸,骂人骂的这么狠啊!
老王头叹了口气,带着人继续往里深入。
药材一路上采了不少,但徐飞背篓里除了能看上眼的何乌,就也只放了几株半夏白术。
毕竟药材什么时候都能采。
他要的,是一支能跟着他干,说一不二的药材队伍!
这么一圈观察下来,老王头采药辨认的能力自是不必多说,但针对迷惑性大的药材还是难以确定。
至于其他几个,心性浮躁,动作粗鲁。
一路上不知道坏了多少药材。
本来一斤黄芪能卖三十多块,但经他们手里一过,品相直接拉低了几个档次,能卖出去一半的价就不错。
他倒也有心想教,奈何这些人压根不听。
急匆匆的挖了药就跑,生怕他抢似的。
“都歇会吧,日头上来了。”老王头都话了,众人各自找了阴凉处坐下歇脚。
徐飞半曲着腿,靠在树干上,不动声色的瞥了眼身后凑过来的人影。
趁人不注意,乌漆抹黑的爪子朝着徐飞背篓就伸了进去。
啪!
黑黝黝的手背直接被打了下去,火红的巴掌印烙在上面,看着都疼。
“斯哈,飞哥你咋心这么狠!”来人猛的缩了回去,对着自己的手就是一顿吹。
夸张的模样,好似手断了。
“少装,你小子咋也跟着上来了,不去追你那个表妹了?”徐飞勾了勾唇,脸上笑意多了几分。
徐二柱是他小,俩人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
就算他家遭遇变故,徐二柱也未曾嫌弃半分,依旧没心没肺的跟他来往。
要不是这两年被他爹拉着去镇上打工,只怕两人还得天天凑一起。
“嘿嘿哪能啊,我是见色忘友的人嘛!这不是瞧着飞哥上山,我也来跟着凑凑热闹嘛!”
“好飞哥,给我瞅瞅你都找到了啥呗,我可瞧见了啊,你这东西可是好宝贝!”
徐二柱贱兮兮的搓了搓手,咧嘴一乐露出两颗虎牙。
黑到亮的皮肤,配上这一口白牙。
嗯,果然还是小时候那个黑蛋子。
“你咋知道我这是宝贝。”徐飞挑了挑眉,也没拦着,任由他看去了。
“直觉!我看你跟他们找的东西都不一样,就这大叶子……嗯?我、我草!”徐二柱看清手里的东西时,一时没忍住,猛的出一阵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