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我身陷险境的时候你都不在我身边,每一次我无助的喊你的名字都得不到任何回应,而我独自沉沦在黑暗里被痛苦和绝望一点一点侵蚀,我还剩下多少勇敢和坚强陪在你身边看我们的一世繁华。
为什么,每一次都是我一个人,只有我一个人。
金敏许久没有得到自己要的回应刀锋一转右手狠狠地使力,程果看到金敏脸上狰狞的表情吓得紧紧地闭上眼睛却没感觉到心口尖锐的疼痛,只听到金敏一声尖叫。
程果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就看到一只修长白皙的手紧紧地握着那把刀子,刀柄被金敏狠狠地握着而刀锋在那只手里,血顺着指缝漫延,汇聚在一起啪嗒一声落在大理石地板上绽成一朵血花,那一刻的安静无限放大了血低落的声音。
逆着光,徐慕斯棱角分明的脸被夕阳柔和成一幅水彩画,程果有些晃神,那个搂着她肩膀另一手紧紧地握着那把刺向她的刀的人,是幻觉还是现实?
我等了你,整整四年。
等你站在我身边,告诉我不用怕,你在。
等这样一个画面弥补一个无法弥补的遗憾。
“徐慕斯……”不可置信的尖叫来自金敏,她有些惊慌地松开了手里的刀柄,也许是怕她的疯狂伤及程果,徐慕斯握着刀锋的右手使力之大让他的血在地板上汇聚了小小的一滩,他们约定好的时间明明是明天下午,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程果从惊吓中反应过来的时候徐慕斯已经很淡定地左手捂着受伤的右手和身边一个一身灰色西服的男子交代些什么,隐隐约约地听到他说什么故意杀人未遂之类的词语,金敏瘫坐在地上无力地抱着头。
如果,你被算计了,如果,你被自己最爱的人算计如此,那么连痛彻心扉都无法形容那种心情,金敏看着徐慕斯风轻云淡的侧脸,她以为最起码他对她还是有着最后一丝怜悯的,而这种幻想被毁灭得如此彻底,他连淡然地见她一面也不过是亲手把她推向一个她自己给自己挖好的深渊。
自作孽不可活,金敏苦笑了一声,徐慕斯的眼里只有程果,她还是太高估自己了,以为他们都拿她没有办法。
她又有什么错,不过是爱上了一个人,而那个人刚好不爱他。
所以她的付出也好,疯狂也罢都成了不可饶恕的罪孽。
程果低头在包里翻自己的手机慌慌张张地拨号手里的手机却被人抽走,徐慕斯低头看着她,凤眸微微眯起,“小果,哥受伤了你怎么还有心情打电话?”
“我打的是12o啊。”程果一脸无辜一眼瞥到徐慕斯还在流血的右手,刀子刚才陷得太深伤口的血有些凝固了有些还在往外渗,白皙的右手上那两道伤痕无比地狰狞着横跨了手心,手本来肉就少,这样的伤口更是隐约露出了森森白骨让程果心脏都一抽一抽地疼。
顿时有些慌神的程果急得眼泪往外涌,模糊了视线,虽然她以前就想告诉徐慕斯,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嫁给你,你知道十指连心我被剁下那根手指时钻心的疼吗,可是现在她看着他往外冒血的手心才突然体会到四年前徐慕斯看着她伤口时的疼。
不同于她此刻的愧疚,那是一种无力感和罪恶感,无法替你承受却害你至此的无力和自责。
“小伤,你开车送我去医院包扎一下就好了。”徐慕斯用完好的左手揉揉程果的长卷,牵着她的手走出咖啡厅的时候小姑娘还是抽抽搭搭的。
坐上驾驶座之后一路泪眼朦胧的程果几次差点和前面的车追尾。
“小果,你这样一会儿我们会被撞死的。”徐慕斯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哭得泪眼模糊,不时拽过他袖子狠狠擦一下眼泪的司机同学,末了补充一句,“我有分寸的。”
“我是不是应该先帮你包扎一下?”红灯,程果抬眸看着徐慕斯眼睛红的像一只兔子,徐慕斯点点头程果就探过身子解下徐慕斯的领带有些手忙脚乱地在他手掌处缠了几圈,这样近看那两道伤口是极深的,手指处的也许对的是刀背远远没有手心那一刀伤痕看起来触目惊心,程果嘴一扁大滴的眼泪啪嗒就落在了徐慕斯手心。
徐慕斯忍住了倒吸一口凉气的冲动尽量让自己神色如常,小姑娘居然用领带在他伤口处努力地打了一个蝴蝶结。
还好那天晚上他临睡前看了程果的手机,如果今天生什么事情他真的无法原谅自己,他原本的计划也是和程果想做的一样,激怒金敏就算没有四年前的直接证据也可以以故意杀人未遂的罪名让金敏回精神病院。
本来这是一件稍微动用权力就可以做到的事情,不需要任何成本,但是徐慕斯最终的目的毕竟不是金敏……
只是,程果果然不是当年那个虽然骄傲得像只花孔雀却单纯得像只小白兔的小姑娘了,她这一招吓得徐慕斯全盘计划都被打乱,还好一路飙车过来她还安然无恙。
程果狠踩油门,车在绿灯亮起的一霎那箭一样冲了出去。
她无法形容现在这种混乱的感觉,也理不清现在的情况。
命运以一种巧妙地令人指地方式重演了四年前的杯具,不同的是,这次受伤的是徐慕斯,这次挑起事端的是她。
他握着那枚差点插^-^进她心脏的刀的时候,她担心之余竟然是一种释怀。
像是长久的不确定突然找到了答案,像是长久的不信任突然找到了出口,他站在她身边帮她挡住那一刀的场景像是她在脑海里幻想过很多次,一直以来她的无法释怀不过是一种四年前留下来的后遗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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