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北嶼落步廳門前的時候她害羞極了,臉一個勁地往人脖子間埋。
「…別開門行嗎?別讓他看見,鍾悅她還不知道…」
沒人搭理。
咔噠一聲,門鎖解開。
「賀狗,他媽搬走也不說一聲,老子上樓去你家找才發現——」
「臥槽!!」
門外驚嘆在一句國罵中戛然而止。
賀北嶼與周一馳對視的臉上盎然,而身上則是軟乎乎趴著的阮雲,背對周一馳。
周一馳這個角度望過去是瞧不見阮雲臉的,他頭上儘是離了大譜的驚嘆號。
「什麼情況?」門框外發問。
門框內:「什麼情況自己看不懂?」
周一馳:「靠!我來的不是時候,耽誤你事兒了?」
賀北嶼默然:「你知道就好。」
說著,托住阮雲的賀北嶼側過身:「自己開鞋櫃拿鞋。」
周一馳踏入門內,獵奇往兩人看,邊看邊猜疑:「怎麼感覺是個熟人?」
賀北嶼好笑地低眸看了看自己肩上:「確實。」他認證道。
肩上嗚咽一聲,傳來抗議,進而小拳一握,往他另一隻肩頭捶了捶:「賀北嶼,你過分。」
「怎麼過分了?」說著,賀北嶼伸手往細軟腰肢間一撓。
「啊」一聲,極度怕癢的阮雲被迫揚起了臉。
後方換鞋的周一馳霎時像看見了海市蜃樓般大驚失色:「我靠!!!」
隨之而來,石破天驚:「阮雲!!!」
套上鞋直起身來的周一馳跟隨賀北嶼腳步:「賀狗你他娘的,這進度!你倆是坐火箭的嗎?」
「老實說,是不是加上微信就開始了?」
「賀老狗,看不出來啊,千年鐵樹開花,一開一個猛!」
阮雲終於被賀北嶼抱去了沙發上放下。
周一馳來去自如宛若置於自己家中,閒散於沙發另一端入座,坐下後仍然滔滔不絕:「怎麼沒聽鍾悅提過啊?秘密交往?」
阮雲紅著面低頭,無所適從的樣子像個小孩。
不足為外人道的事,她確實還沒讓鍾悅知曉半分。
她亦忐忑,周一馳這層關係在,免不了有一天被鍾悅發現,但她沒想這一天來得這樣快。
賀北嶼從冰箱裡拿飲料遞過給突如其來的訪客。
周一馳接過,擰開喝了一口後,還是覺得不甘:「不行,我得告訴她。」
阮雲趕忙阻止:「別!」
然而對方已兀自展開了語音錄製:
「這回看來你必須得理我了,因為我這有個讓你土撥鼠尖叫的消息,要不要聽?」
阮雲懸在一半的手放了下,回歸自己雙膝:「可以請你撤回嗎?求求了。」她可憐兮兮道。
邊上賀北嶼「嘶」的一聲:「為什麼撤回?頓了頓,「為什麼求求?」
阮云:「哎呀就是…別說,行嗎?她會罵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