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抽手,枕頭被拽了出來。
賀北嶼側過臉看了眼她,疑惑:「嗯?」
阮雲小聲:「這是我枕臉用的。」
對方旋即致歉:「不好意思。」
「沒事。」生澀的小白雲邊說邊回歸到自己位置。
屁股還沒落穩,對面便傳來一聲:「你哭過?」
阮雲連忙抬手指笨拙掖了掖眼角:「沒有。」
「那你擦眼淚是因為?」對面人問。
到這關頭,臨門一腳,卻也平靜知曉,開了弓便沒有回頭箭。
現在再道內心彷徨,只會讓人生厭,覺得她矯情。
「就是些工作上的事情,沒關係。」她盡力以平靜口吻說。
「你在公司的處境,不好?」賀北嶼露出稍稍的關切。
坐在自己家中卻顯得格外拘謹的人兒,本來垂著她那捲翹長睫,低落目視桌面。
提及公司,她掀起了睫羽,隨之,臥蠶下方那片可愛的小投影消失不見,取而代之是杏仁美眸里勉強擠出的一絲笑。
「挺好的,大家對我很好。」
這話不假,自從他大手一揮買走她們公司最昂貴的那幅油畫之後,從前對她吹鬍子瞪眼睛的人仿佛一夜之間長出來一張臉孔,統一變換為純正的馬屁精。
「有什麼難題告訴我。」說著,變戲法似的,賀北嶼拿出一疊文件紙。
「徵信報告,體檢報告,兩份合約,都在這,你過目一下。」
一瞬,阮雲大為震驚。
她直視那堆正兒八經的a4紙。
這個時代已經迅猛發展到做點骯髒交易都要持證上崗了?
她不由對眼前人徒生改觀。
還真是,又海又嚴謹。
她忙拉側櫃抽屜,拿出了自己上半年度的體檢單。
「我的,在這,不過…徵信沒有提前去弄,下次休息日的時候我會過去辦好的。」
賀北嶼坐著看她,言間明顯的毫不在意:「不用,徵信報告是付款方才需展示的內容。」
須臾,他又鄭重,「阮小姐,我認為需要申明,關於我目前沒有家庭,也沒有女朋友,是切實單身這件事。」
阮雲怔怔看他,乖巧:「嗯,嗯,我知道了。」
賀北嶼抿唇,爾後再度對她開口:「我希望你,也只有我。」
阮雲誠懇點頭:「我當然沒有別人…」
對方下巴微點,示意:「如果被我發現…」
「您就扣我工資!」阮雲毅然。
賀北嶼先是斂神看了看她,驀地又啞然失笑:「工資?」
可不是工資麼,這是她剛剛找到的第四份工作,待遇頗豐。
「嗯,我會認真對待的。」她兢兢業業地回答,有如入職那日對上司許的諾一樣。
說著,她將那份代運營合同翻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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