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得一肚子坏水,我严重怀疑主意就是她出的,“姜啊,怎么浇水施肥都不带开花的。”
啪。
谌律不轻不重地将筷子撂在碗上。
包厢瞬间安静了大半。
他脾气极好,几乎不生气,很少见到他冷脸的模样。
我或多或少有点诧异。
“你们可以保留讨厌婷婷的那些看法。”他说,“但我们还没分手,当着未婚夫的面,不该这样议论她。”
“你这未婚夫是自封的吧?谌律,谁家未婚妻订婚礼前一天张口要车?”洛洛爽利嘴快,“她蒋娉婷要是真爱,我们绝无二话!”
“我工作忙,她给我送饭,收拾家务,照顾得无微不至这不算爱吗?”
“哈!要是有帅哥大冤种每个月给我十万十万地砸钱,别说当保姆了,我能叫他一声干爹!”
我和苏择忽然间毫无征兆、异口同声。
“诶诶诶,这就不至于了啊。”
然后隔着圆桌对望。
“你学***……”
梅开二度,包厢里的硝烟气瞬间变得微妙。
我用眼神打断他,拉下了快激动站起来的洛洛。
“走廊抽根烟去。”苏择拢了下额前碎发,散漫地笑,“你们动静小点儿。不知道以为咱们开的什么趴呢。”
“去你的,贼喊捉贼。”
我熟稔地怼他,送走了这尊大佛才转向谌律。
“你继续说。”
“嗯?”
“毕竟旁人是旁人,你和蒋娉婷的事你最清楚。我要听你亲口说前因后果。”
“为什么阿姨心急火燎地找到我妈,非让我过来劝你?”
谌律也放缓了语气。
“无非是彩礼的事。小纵你知道,我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出得起这个钱。我妈是觉得婷婷物质,其实是不了解她。她特别努力,是北漂这里的,无依无靠,我既然喜欢她又有这个能力,为什么不能让我心爱的姑娘过得好一点?”
说真的,谌律向来惜字如金,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诚恳、坦率、滔滔不绝地说这么多话。
大抵是动了真心的。
看来这一趟回国的意义……
我笑了笑,还没说出口尊重祝福呢,包厢咣地一下被撞开。
苏少爷藏掖着的兴奋快要从眼角眉梢溢出来了。
“我才出去这么一下子,”说完朝谌律一抬下巴,“就撞见你的真爱和另一个男人靠窗谈情。”